谢遥背对着车门,从两派椅子缝中出来。
他的腿刚好蹭了颜洲一下,谢遥心里一动。
他弯下腰。
不过没料到的是司机一个刹车,谢遥没找对地方。
鼻梁撞在眉骨上。
谢遥忍不住“嘶”了一声。
颜洲揉揉眉骨,失笑。
谢遥捂着鼻梁,慌慌张张地跑下来车。
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直到从公交狭窄的后窗里再也看不到谢遥的背影,颜洲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伏在前座的把手上,缓着情绪。
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只感觉心被某个小畜生狠狠地把玩揉捏了一番。
折腾的他心脏病都快有了。
等回
了家,谢遥才看到颜洲发的微信。
颜洲:鼻梁疼么?
颜洲:其实我想说,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颜洲:这样会让别人会觉得你(饥渴?
谢遥:……
谢遥:再见再见,拜拜了您。
谢遥厚着脸,没有否认道:看破不说破,懂?
发完消息,谢遥感觉鼻梁还有隐隐的痛,抬手捏了捏,确认并没有折了才放下心来。
情窦初开第一天就牺牲一条鼻梁,也太丢人了。
他躺在沙发上平稳地情绪,目光随意落在被风鼓动起来的阳台的窗帘上,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与其说是不真实,反而是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外来者。
却在这里收获到了很多从来不曾拥有的东西。
边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抓起来一看,本以为是颜洲,却是侯俊杰发来了消息。
侯俊杰:学神,我遇到了个难题,教材后面的步骤写得太简略,我推不出答案。
谢遥点开图,勉强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然后自暴自弃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心说:对不起哥们,现在本人要脱单了,心情非常激动,实在没功夫帮你解题。
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谢遥抓起来一看,发现是颜洲的头像,本能地从沙发上蹦起来。
他轻轻一划就接通了。
对面没说话,谢遥也没说话。
敌不动,我不动。
主要是因为他有点紧张。
最后还是颜洲先开了口:“你干嘛呢?”
谢遥躺回沙发上,一只手懒散地举着手机,假装漫不经心道:“没干嘛,就……玩手机。你在干嘛?”
那头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颜洲道:“刚洗完澡。”
谢遥眨眨眼,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头想象了一下,只想了一下,然后又猛地打住了自己的思绪。
颜洲:“你洗完了么?”
“还没,瘫在沙发上呢。”谢遥随口道,“刚刚侯俊杰给我发了道题目,我都懒得教他。”
颜洲:“侯俊杰是……”
谢遥这才想起来侯俊杰不是他们班的,解释道:“哦哦,他是跟我一起去参加竞赛培训的同学,之前在门口跟我一起值日过。”
谢遥顺便跟他抱怨了几句竞赛很麻烦,然后打开了
话夹子,都开始讲竞赛指导的老师有多么奇葩,本来就放学晚居然还拖课,讲题也讲不明白,还带着难懂的方言。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唠起了嗑。
他们散漫地聊着天,其实也都没有什么特别要分享的话题,但就是听着彼此说话的声音还有呼吸声,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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