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朴素,但胜在物美价廉,不会给同学们造成多余的经济负担。”
谢遥听着老杨叨叨念念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自己边上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上。
少了个一直沉睡的大爷,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颜洲的座位跟他们正经学习的一看就不太一样,书只有那几本课本,习题册也是学校发的那几样,不像其他人一样塞了一桌肚的辅导资料,什么薛金星、王后雄、曲一线、任志鸿……管他是辅导机构的F4还是TFboys,都给他买全了。
总之,颜洲的座位就是看起来有些空荡、寂寥,跟他本人一样没什么热乎气儿。
老杨说完校服的事情后,开始讲课文。他有个离谱的习惯,就是带着学生高声朗读课文,他一个人在上面声情并茂地读,下面同学丝毫莫得感情地跟着念。
趁着老杨投入的空当儿,谢遥忍不住翻回微信看了两眼,颜洲依然没他的消息。
草……这种感觉又离谱又难受。
他就像一个忐忑而又焦躁地等着丈夫晚归,等来等去又等不到消息的……
谢遥猛地掐断了脑子里刚萌芽的诡念,然而几秒后——
可恶……颜洲到底为什么还不回来学习!
当了十几年学霸的谢遥从未遇到过如此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情况,决定用收拾书桌来转移下注意力。
他的桌肚里虽没能凑全辅导界F4,但是TF还是可以有。
谢遥翻了翻发现基本上都还空着,于是把三本封页理好,端端正正摆进了颜洲的桌肚里。
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劝学的姿态要端正,有句名言说得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下课了老杨让各组最后一排同学把勾选校服的清单传上来,谢遥随便帮颜洲勾选了个红白杠的一起交了上去。老杨都走了,班里还有同学聚在一起讨论校服的问题。
“班长,你选的哪个呀?”
谢遥苦笑道:“我觉得哪个都差不多啊,有得选么?”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都好丑。这不就是让丑得里面选不那么丑得?”
有个沉迷学习的女同学突然问了一句:“欸咱们月考的范围划了吗?”
顾嘉阳懵懵懂懂地插了句话:“月考,什么月考?老杨有说要月考吗?”
李雪:“这周结束就是月底了,你说是什么月考。”
顾嘉阳跳脚:“卧.靠?怎么都要月考了???我感觉才开学没几天啊???”
边上还有几个同样懵懂的小伙子:“啥啊?这都要月底了??”
对于月考,谢遥一点不慌,别说不慌,这边的高考他都不慌,毕竟都是过来人了。
但限定词是“他的月考”和“他的高考”,如果换成“颜洲的月考”,他是真的有点慌。
老杨看后面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催道:“大家快点把单子传上来。”
三班同学看了眼手里的单子,不得不开始在矮子里面挑将军。
顾嘉阳垂着头翻手机,手指灵活地戳着屏幕,突然大声道:“二部的好像在倡议集体抵制新校服。”
这话戳中了好几个同学的小心脏,连忙围到顾嘉阳边上。
“什么情况啊?”
“你怎么知道的?”
顾嘉阳有点得意地扬扬手机:“我可是在二部有卧底的男人。”
边上同学神色纠结:“如果二部这次真能抵制新校服,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短暂地、喜欢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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