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是不睡也得睡了，不然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原本是困了的，可经过刚刚那么一闹，现在又Jing神些了，再加上身边还有个极具存在感的穆砚，思绪越发静不下来。

    夜色深深，空林寂寂，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是两人的呼吸就格外清晰起来，越想忽略，这声音就越明显。

    于是她越睡不着了。

    一个姿势躺久了，青栀忍不住想要动一动，但又顾忌着旁边的人不敢，怕惊动到他，着实煎熬。

    可能是穆砚太敏锐，察觉到她此时的不自在，便给她调整了下姿势。

    “睡不着？”他忽然出声。

    他声音微微沙哑，低沉且带有磁性，在黑夜里响起，好像漆黑的舞台上打出一束光，忽然传来大提琴演奏的乐音。

    “嗯。”青栀抿唇应了声。

    穆砚也不问她为什么睡不着，原因太明显。

    “你知道黑你的人是谁吗？”

    他随口问了个问题，像是寻常的聊天，莫名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青栀从刚刚那种不知所措又拘束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我比较怀疑金安容，除了她，我跟别人也没什么过节。”

    “她是谁？”

    “你真的不记得了？”

    青栀有点奇怪，扭头看向他，虽然一片漆黑也看不见什么，不过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就在自己旁边。

    “我该知道？”穆砚反问。

    “你当初不是叫人家去泡了两个小时的冷水？”

    青栀都不知道自己该为金安容庆幸还是为她悲哀，被教训了一顿，人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她。

    穆砚还真没关心过别的女人叫什么，所以青栀说起她名字的时候他根本对不上号。

    “她先前就害过你，这次我决不会放过她。”穆砚的语气很冷，冷入骨髓的的那种。

    想起上回的事，穆砚忍不住皱了眉，当初他就不该这么放过她，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了。

    青栀倒是没这么圣母，求他不要这么狠什么的，毕竟这本来就是金安容先来招惹她的。

    她一开始跟金安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第一次出现矛盾是在军训时候，那时学校论坛上出现了个什么最美军训生评比。

    青栀根本不知道有这个评比存在，不知是谁偷拍了她把照片放上去，直接反超了金安容，由此被她记恨在心。

    后面的元旦汇演，青栀被班上的人派为代表，投了一个古典舞的节目，结果过了，又在最后投票环节赢过金安容。

    自那以后，金安容每每见到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各种小摩擦就一直没断过，更不要说顾唯那事儿。

    青栀当然也不是包子，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不刚回去，搞得她就该是个受气包一样。

    更不要说上回在剧组，不说NG那次，之前金安容就各种小动作针对她，简直让她烦不胜烦。

    ……

    “……你给我说说你的事吧，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青栀拉拉他的手。

    虽然从齐玥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但她还是想听他亲自说。

    不过穆砚显然不可能吹嘘自己少年时有多拽，他只是很平淡地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学习各种知识，了解公司，然后接手公司的事情。”

    青栀扁扁嘴，这人现在怎么一点都不可爱，明明有那么多可以说的，他就这么一句话就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