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栀倒没什么女人一定要从一而终的想法，但关乎自己的第一次，自然是希望美好的，遇上对的人。

    她对于穆砚的亲近倒是不讨厌，就是她真的还没考虑过滚床单这件事啊。

    穆砚还在继续吻她，他已经把战场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耳垂，手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老实。

    他既极端自律，比如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却又极端肆意，比如对自己看上的人。

    他自信两人会走到最后，所有的事只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便放纵自己的随性。

    只可惜青栀的接受能力没有这么强，还没做好准备。

    “栀栀，我想要你。”穆砚贴着她耳垂说，音色沙哑，语调撩人不已。

    他自制力就是再强，受到这样的刺激，也没办法完全保持理智。

    青栀心里一惊，他这话……

    他这都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说出自己的意图了。

    她可以装作没听到吗？

    可惜，如果她不回复，落在穆砚眼中就是默认，他的吻从耳根向下，来到她的脖颈很锁骨处。

    “我还没、还没准备好。”青栀结结巴巴，声音细弱蚊蝇。

    她朝前收了收肩颈，想躲开他，却被他困着不能动。

    “那你还要我等多久，嗯？”穆砚眯了眯眼睛。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威胁。

    原先将人留下，想着把人留在身边就足够了，但他克制不住想要跟她亲近的念头，更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意，便总去逗她，看她红着脸一脸羞恼的模样，就会让他心情愉悦几分。

    后来，他渐渐就不满足于简单的暧昧，忍不住想要更多。

    心意已经说明白了，现在就剩下……

    估计是觉得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总不让自己满意，他没耐心等下去，直接以吻封住了她的唇，青栀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喉咙里。

    她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想要说的话也都变成了细碎的呜咽，眼睛里渐渐蓄起了层朦胧的雾气。

    她的脑海里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如果此刻她真的宁死不屈，穆砚肯定不会再动她，可她不忍心这么做；可就这么从了，她又觉得有点委屈。

    青栀想着，自己都要被自己矫情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他转了个身，变成正对着他。

    当她的背挨到柔软的床时，她脑子都还有点懵，过了会儿，眼见男人还没动作，身体好像都僵住，她才眨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穆砚的脸色十分僵硬，并且难看得很，一双黑眸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又十分恼火，Yin沉得比吃人还严重。

    他一手撑在她颈侧，身体半悬在她上面，扣子松了两颗，衣服也在刚刚的动作中弄得皱巴巴的。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似乎是在压抑怒火。

    而后，好像最终还是没压制住，他一拳砸向她身侧的床，嘴里骂了句脏话，然后直起身，眼神依旧狠狠盯着她。

    青栀还是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冒出脏话来，她一开始还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这副凶狠的模样，倒好像是她拒绝了他似的。

    过了可能是十几秒或者更久，青栀渐渐感觉到身体冒出的熟悉的感觉，连忙坐起身来，低头一看，果然看见蓝色的裙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块暗红。

    她来大姨妈了！

    她不痛经，每次来虽会有感觉，但不明显，尤其是刚刚他的出现让她过于紧张，她全部心神都在他身上，就更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