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居然在沙发底下。

    茶几上放着一个拼图。

    “先把拼图拼好。”沈雨晴往沙发上一坐，这个办公室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就剩一个拼图和一个上锁的抽屉。

    拼图一共有二十块，图案是抽象画。沈雨晴拼了五块之后头都大了，这怎么拼的出来。

    傅秋水见状赶紧过来帮忙，两个人折腾了足足十分钟，才把拼图拼好。拼好后感觉没有任何卵用，仿佛白拼了。

    “我记得有些拼图碎片别后有眼色，大部分都是白色的。”沈雨晴皱眉说道。

    “反过来看看。”傅秋水拿了那本语文书按在拼图上，一翻转，取下拼图的底座，成功看到了拼图背面。

    二十块拼图，4x5的排列，4是列数，5是行数。沈雨晴觉得有些眼熟：“更衣室的柜子也是这样的吧？四列五行，一共二十个。”

    拼图碎片里，只有四个被涂了颜色。

    沈雨晴把位置记下，和傅秋水去更衣室查看。

    更衣室只有柜子和一个大盆栽，沈雨晴直接打开了那四个被涂颜色位置的柜子，都在不同列里。其中有两个是锁上的，有一个是开着的，还有一个插着钥匙。

    凭借手里的钥匙串，她打开了所有的柜子。每个柜子里都放着不少东西，有衣服有书本，不知道需要拿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傅秋水看了几眼：“都是一样的书，课本。”

    “对。”沈雨晴有些苦恼。

    “刚刚我们找到了四个日期，你还记得吗？”她提醒道，“在便签上。”

    沈雨晴回到教室拿了便签过来：“你说这个？”

    “嗯，第一个日期是什么？”

    “三月十九。”

    傅秋水拿出了从上往下数的第三本课本，是一本历史书。她翻到第十九页，发现第十九页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大三角。

    “第二个日期是多少？”傅秋水继续找书。

    “四月二十三。”

    这一次是个正方形。

    “第三个是五月二十六。”

    是个圆形。

    “最后一个是六月二十八。”

    三条波浪。

    “但是这个图形是要干什么的？”沈雨晴还是很懵。

    傅秋水也不知道，只说先把小盆栽里找到的钥匙用掉，应该能打开姚丽的柜子。

    沈雨晴说好，然后开始对着锁上的柜子一个个试。很快她找到了姚丽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资料。

    稍微翻了一下，全是姚丽在上学期间各个同学对她进行的凌霸行为记录。可以看出来这个东西似乎是谁刻意收集的，想要作为证据。

    但是实际上这些证据没有多少用处，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可却没有明确的证据说她的自杀是因为凌霸。而且那些人的凌霸没有在身体上对受害人产生伤害，也没有怎么侵害受害人的财产，这样的事情就算报警交到公安局那边，民警也只能进行调解，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样的证据收集下来根本无法让施害者得到什么实质性惩罚，顶多是披露出去，让他们遭受舆论的谴责。

    很明显这不是姚丽收集的，因为她没有那个能耐。姚丽的钥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应该是班主任收集的。沈雨晴推测，因为姚丽自杀了，班主任良心受到谴责，决定为姚丽讨回一些公道。

    “人总在酿成悲剧之后，才知道后悔。”可惜这时候后悔已经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