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的劲儿虽然大,不至于醉倒她。
吉嬷嬷打来热水,撩开珠帘。
“公主醒啦?”吉嬷嬷慈祥地笑笑,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嬷嬷,我自己来。”
萧寅初接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吉嬷嬷坐在床边,慈爱地看着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呀,跟嬷嬷说说?”
说着,吉嬷嬷做了个顽皮的表情,轻声说∶“嬷嬷把她们都支走啦,咱们说悄悄话儿!”
萧寅初动作一顿,哭笑不得∶“嬷嬷净拿小时候的招儿哄我!”
“我没什么不顺心的。”
吉嬷嬷摇头,比划着∶“撒谎,公主这么大点儿,就能喝一坛梨花酿,一口鹿血酒就醉了,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敏妃擅酿酒,也会喝酒,萧寅初耳濡目染,从小就会喝。
后来被赵王养之后,为了让父王开心,她只做身为一个公主、淑女该做的事。
“太久没喝,一下子冲着了。”萧寅初并不愿意说,具体是真冲着了还是另有隐情,估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吉嬷嬷收了帕子,又拧了一遍水∶“公主大了,有女儿家的心思咯!”
“嬷嬷!”萧寅初道∶“什么女儿家的心思,我没有!”
“好,好,没有!”吉嬷嬷笑,说∶“嬷嬷做了些吃食,用一点再睡。”
所谓的‘一点’,足有六碟六碗,全是萧寅初平时喜欢吃的,她晚上席间只吃了半碗牛ru羹,正好饿了。
“用一些小米粥,不能总不吃粮食呀。”嬷嬷舀了半碗粥递给她。
“嬷嬷坐下陪我一起吃饭吧。”萧寅初用手拽吉嬷嬷衣角∶“好久没人陪我一起吃饭了。”
吉嬷嬷心一软,依言坐下∶“好,嬷嬷陪公主用饭。”
萧寅初默默吃了几口,忽然说∶“嬷嬷,你觉得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敏妃过世的时候她还很小,基本全不记得了。
吉嬷嬷有些怀念地说∶“娘娘啊,是三月春光般,明煦温暖的人呢。”
敏妃娘家姓吴,年轻的时候有邯郸第一美人之称,提亲的、说媒的,在她还没及笄的时候,就差点把吴家门槛踢平了。
“娘娘原本订有一门娃娃亲的,后来遇到了陛下,就进了宫,生下了二殿下和公主。”
萧寅初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惊讶道∶“母妃还有这种往事啊?”
“是啊。”吉嬷嬷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哎,都是陈年的往事了,不说了。”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吉嬷嬷收拾起碗筷,看了一眼殿里的地漏,惊呼∶“都这么晚了,嬷嬷赶紧伺候你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呢!”
非常巧,交趾国的使团入邯郸,就在小年第二天,因为来的是阮朝的新皇,赵国以国礼相迎,她不仅得大清早起来,还得盛装打扮。
“好。”萧寅初点头,吉嬷嬷又喊来花珠几人,伺候公主漱口、歇下。
很快,她们收拾完就都退下了,宫殿里回归安静。
萧寅初躺了一会,酒劲还没全过去,她身上还有些燥热。
索性赤足下了床,殿里到处烧着地龙,倒不觉得冷。
推开窗户,一轮下弦月高挂天空,整座宫殿静谧无声。
暗卫忽然出现∶“公主可有吩咐?”
萧寅初忽然惊醒,连忙摇头∶“没有,你回去罢。”
她合上窗,走到妆台边,拉开妆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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