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被摩挲得微微发黄。
梦境突然被打断,萧寅初一下子惊醒过来——
夜深人静,宫室内一丝声响都没有。
她的心口忽然被一团不知名的情绪塞得满满的,那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废帝大行后,一直在她身边的除了秦狰那厮还有谁?
可是……
她的眼中渐渐露出迷茫。
.
过了几日,潇湘馆无课,不过萧寅初照例要去潇湘馆看书。
花镜伺候她梳妆,嘀咕道∶“那日您戴出去的竹骨簪怎么少了一支,落在哪处了不成?”
萧寅初这才想起来那簪子——被秦狰拔走了。
这无赖……
“罢了,丢就丢了。”萧寅初道,多嘴问了一句∶“那日瑞泰可找到贼人了?”
花月捧着妆镜,摇头∶“怕只能不了了之了,也不知哪来的贼,本事这么大。”
萧寅初“嗯”了一声,扶了扶鬓边的珠花∶“这回叫聂夏带些人跟上,免得像上次似的。”
花镜小声∶“是奴婢无能。”
萧寅初笑她∶“就是你能,瑞泰要强进你能如何?”
聂夏是萧何安排在她宫里的护卫队长,为人沉默寡言,平时负责拱卫栖雀宫的工作,这还是第一次跟公主出门。
临上暖轿前,萧寅初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聂夏,发现他很是俊美,不禁问道∶“聂护卫年纪几何?”
聂夏没想到公主忽然开口问话,手足无措地行礼∶“卑职年岁十九。”
好小。
萧寅初笑了笑∶“莫紧张。”说完已钻进暖轿子,花镜跟在轿旁∶“起轿——”
聂夏愣神了一下,公主居然对他笑了……醒过神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柳夫子早早在潇湘馆门外候着了,见到栖雀宫的轿子过来忙迎过去,将闻喜公主迎进了潇湘馆。
外面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萧寅初哈了哈白气,笑说∶“赵先生再不来,本宫就要将书看完了。”
柳夫子陪着笑了两声,说∶“皇后娘娘正考虑到赵先生这一歇,恐会耽误公主课程,特意为您聘了一位。”
“哦?”萧寅初有些好奇,绣鞋已经跨进了清风堂∶“不知是哪位先……生?”
清风堂那人身姿还算欣长,着靛青长袍,腰间束一条绣祥云的宽边锦带,侧面望去,是玉面郎君似的人物。
是厉尚廉。
柳夫子引荐道∶“这位是左相大人家的二公子。”
厉尚廉转过身,见到柳夫子引着闻喜公主来,心不禁“砰砰”开始跳。
“臣厉尚廉,参见公主。”
萧寅初站在柳夫子身旁不远,水芙色罗裙外罩着一袭白色拖地斗篷,上面绣着一捧苍劲红梅,看不见她的鬓发,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就这些,仍叫他心情激荡不已。
萧寅初露出一丝不快,道∶“厉公子不在家中准备殿试,怎么来了潇湘馆?”
厉尚廉同赵锦城同为今科贡士,赵锦城是头筹会元,而厉尚廉约莫排名十余,年后三月就是殿试,照说这会应该在家读书才是。
柳夫子帮着打圆场道∶“皇后娘娘念着赵先生病着,又放心不下公主学业,这才……”
萧寅初开始反省自己。
她自认重生之后对厉尚廉从未有过好脸色,难不成就这样还被有心人惦记上,想撮合她和厉尚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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