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陆状元沉不住气,非要从文渊阁里跳出来呢。
不过朕估摸着是太后一派在刑部侍郎被撸下去以后,火速拉拢或者提拔了这人。刑部侍郎位置现在空缺,下头的左右丞都想上来,这人投靠了太后,已经暂代刑部侍郎一职。
现在过来上奏,就是给太后娘娘的投名状。
听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刘冰尧和十三王爷合伙,陆状元半点关系没有。宛如朕之前收到要银子的联名折子,是刘冰尧逼陆衡写的一样。
朕听完他唠叨的奏折内容,让他在旁边等着,开口问魏贤:“魏卿怎么看?”
这事问魏贤,也算是刚好。
大齐第一仇富小能手,而且又是他们工部自己人被弹劾的事儿,朕相信魏贤肯定能应对自如。
不过今天魏贤有点不在状态,也许是被黄仕权给他下的巴豆抽空了Jing神,叩拜之后轻飘飘地说:“敢问陛下,这位郑大人没有离京做过实事吧。”
郑家福就是上奏的刑部右丞。
以他短暂的官宦生涯来说,的确是没有离开过京城,实事就不用想了,刚进刑部绝对都是断案、判案的基础文书工作。
朕让王喜福念了下郑家福简短的履历,魏贤听完不屑的说:“虽然臣近十年都是在京城,鲜少下地方,但是大齐的官员没有大换,那么风气是不会变的。”
魏贤年轻时候就是工部一个实干者,只是后来留在京城,才变成现在这样。
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郑家福和朝臣们科普一脸,一个工程从开干到完成的基础花费,看见朝臣们脸上露出不屑,魏贤补充:“刚才说的花费,是一丈长宽的筑堤工事,按照刘冰尧测算出来需要修筑、巩固的距离,五十万两银子也就将将够用。”
郑家福的震惊之色难以掩盖,反驳道:“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奴役力夫,更不应该干涉地方事务。要知道现在正是南方春耕之前要紧地时候,他们把农夫都征召过去,今年国库税收一定会减少。”
提到税收的时候,朕看见户部尚书偷偷瞄了一眼魏贤。
“所以说你没做过实事。”魏贤不屑,继续解释:“现在还不到春耕的时候,若是地方官员配合,齐力做好事可以赶上春耕的,但若是没有修好渠。”
说到这里,魏贤顿了顿,开始回忆刘冰尧给他回信时候,一同寄过来的手稿。
“今年天象异常,冰雪消融后,必有洪灾,渠没修好,到时候良田被淹,损失的就不是春耕了……”想着刘冰尧的推测,魏贤语气坚定不少,“洪涝过后必有蝗灾,现在做事是未雨绸缪,不愧是刑部的人,都只顾眼前小利。为了一点点私利,跑来上奏,意图扰乱圣听,简直是大齐的罪人。”
魏贤这人说就说,还地图炮起来,这让一直装隐形人的刑部尚书没忍住,站出来拱手行礼,对朕说:“陛下,魏贤这老匹夫,最是狡猾,莫要信他。刑部上下都是忠心陛下的啊!”
魏贤冷哼一声,笑笑不语,脸上的嘲讽溢于言表:都忠心陛下,谁信呢!
魏贤嘲讽着刑部尚书,目光却落在朕的身上,而郑家福也不甘心被怼,想要朕主持公道。明明以前没人在朕面前闹腾的,但自打有朕和熠皇叔联手的消息传出后,有不少鸡毛蒜皮地事情,都会在朕上朝的时候来奏。
莫名怀念以前什么都不用管的日子,怀念国泰民安!怀念君臣和谐!怀念大臣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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