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鸡蛋里挑骨头来保持家长威严的嬴政逐渐缓和下神情,一种‘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和另一种‘儿子竟然长大了’的酸涩感交织在一起,弄得嬴政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直到墨斗悄悄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当墨斗手上木工而生起的茧子划过嬴政的指缝,一种握住时光的感觉才堪堪让他回神。
下意识地将墨斗的手抓地更紧,嬴政扯开嘴角,看着越发强健的儿子点头称赞道:“扶苏,长大了啊……”
扶苏心理高兴,但面上却是不显,淳于越曾教导过他君子要平淡如水,无论是父王的训导还是老师的教诲,他一直都做得很好:“父王过誉了。”
突然间,空气似乎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因子飘荡于两人之间,组建形成一个微微显性的沟壑,然后被一道声波给生生震断:“大王,沙盘上的山又倒了。”
嬴政身体一僵,转身一看:只见他的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扯到了桌上,将刚刚搭好的山又给全部带倒。
扶苏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他低声劝谏道:“沙盘易坏,重修不易,父王……应当小心……”
嬴政沉默:儿子,说来你可能不信,寡人没动,是袍子先动的手!
但没有人会相信嬴政的,包括满脸微笑的墨斗:“大王惹的祸,大王自己处理。”
盖棺定罪,处事狠绝,一点情面都不给嬴政留,嬴政有口难辩,只能亲手开始修建(破坏)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沙盘。
这个可怜的沙盘最后还是顽强地幸存了下来——加上看不过眼的扶苏和幸灾乐祸的墨斗,就算有嬴政拖后腿,任务总归还是完成了。
难得狼狈的嬴政捏上了瘾,最后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下次捏齐国,记得叫上寡人。”
扶苏也难得显露了自己的少年样,竟然敢开口嫌弃起嬴政:“父王不擅长此事,还是尽早歇了罢。”
墨斗在一旁帮腔,一脸认同地点头:“就是。”
“你们!罢了……”嬴政佯怒,最后还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反正你们也拦不住寡人。”
嬴政无赖起来,谁也没办法,最后扶苏离开前还是被‘逼’地答应了此事:“是,儿臣遵命~”
说是不情愿,但脸上濡幕开心之情都快溢出来了,看着扶苏欢快的背影,嬴政摇头笑骂:“这么大了,还如此幼稚。”
墨斗看着嬴政,微笑不语。
……
齐国,临淄。
与其他国家频繁搬迁国都不同,齐国的国都一直就是临淄,将近千年的历史将这个城池洗历地古朴而祥和,就像这个国家的齐王田建一样安于和平。但这只是一个虚假的表象,当齐国失去了旁国的屏障时,齐国就不得不面对战争的威胁,不过陈驰的到来给了他们另一个一个选项:降于秦国。
齐国理所当然地分成了两个派系:以墨大夫为首的主战派,以后胜为主的主和派。
说实话,齐王田建不太想打仗,他蛮想投降的,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为了齐国的百姓,听起来很讽刺,但这确实是齐王的真实想法。
孔子曾说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或许时间真的能给予人独特的智慧,齐王田建已经五十多岁了,前两年他还一边沉迷于秦国送来的宝物,一边对秦国的势力瑟瑟发抖,而现在秦国的使者坐在他面前,他的心情是更多的却是坦然:“秦国使者可否容寡人考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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