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在崇文门外地北新街上,到算是繁华地带,又因为门面妆点的别致上档次有些西洋风格,蛋糕的样式Jing巧,便是装蛋糕的盒子都极其漂亮华贵,所以在贵族之中很受喜欢,Jing细一点大一些的蛋糕卖个五两都不足为奇。
才刚到北新街口,马车就被堵在了路当中。
马车里的吉文微微掀起帘子问跟在外面的小厮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且等等,我去看看。”
不一会便跑回来道:“两个富户人家的马车碰在一起了,都是个说个的礼,谁都不让,到把路堵了个严实,前后的马车都过不去。”
吉文又道:“可知是哪一家的?”
“马车并无标示,并不知道是哪一家。”
殊兰眼眸微微转动,对一旁的怜年道:“怕是
一时半会过不去,咱们坐在马车里也无事,不若穿了大氅下去慢慢的走,毕竟铺子也不远了。”
此时的风气对满族贵女的要求并不严,上街走走算不得什么,有些人家的格格,甚至是会打马上街的。
怜年应了是,给她系好大氅,又戴好了大氅的帽子,石榴红的大氅外飞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明快鲜艳,仿若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不染尘埃,刚刚下了马车就有人主意到了。
吉文凶狠的瞪视了回去,才跟怜年扶着殊兰向前走去。
路过那一堆看热闹的人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也是官宦人家的格格该有的规矩?直愣愣的扑上来撞了咱们的马车不说,到是先在这哭上了,你一哭旁人只当咱们欺负你了,可怜咱们格格胳膊肘都碰青了还没有吭一声,你还也好意思!”
这听着便是美夏的声音了,原来她也有这么犀利的时候。
又有个委屈的声音传出来:“都给你们道了歉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还不兴咱们哭了?这也太霸道了些,若不委屈谁无故的哭什么?还说上咱们的规矩了,咱们府上规矩好不好,也是你一个奴婢能说的!”殊兰只看了一眼便只是武莹莲身边的丫头。
四十二年的选秀,武莹莲和钮钴禄敏兰都会进府,也难怪她们一进府就对上了,原来过节是在这里,一个装大度,一个扮可怜,到是有些意思,只可惜武莹莲当年没有生下一个半个孩子,跟后来的钮钴禄敏兰根本就不再一个台面上。
殊兰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转身吩咐了怜年几句。
怜年为难道:“格格何必这么…俏皮...”
殊兰抿嘴直笑,这丫头说话也这么有意思:“我好容易起了玩兴,你何必扫兴。”
吉文不知道殊兰说了什么,却帮腔道:“格格又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姐姐不愿意去,格格派给我就是了”
殊兰笑着又给吉文说了一遍,吉文却是一脸的雀跃。
也不知怎的,只一会,看客们就都知道了马车里的人,一个是四品典仪钮钴禄家的格格,一个是知州武大人家的格格,顿时都评头论足了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两人在不敢在大街上待下去了,立时偃旗息鼓,急忙离开。
敢在大街上对话,无非是仗着别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谁罢了,一旦被人说破,原来还是要些脸面的。
因为对方才丢了脸面,或者过节会更深一些,那样宅子里的事情才能更有意思一些。
道路终于通畅了,殊兰并不坐马车,依旧在走路,偶尔还会在路边的小摊上停一停,若是寻到了好玩得物件,便让人买下来,回去给弟弟妹妹们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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