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笑了一下:“男的不会一见钟情?”
谈愿心想,作为薛定谔的直男,他可是能在卫崇鄢深的轮流美貌蛊惑下坐得住的,于是气定神闲地回答:“不知道,反正我不会。”
说完,又低头划拉数学题。
八点四十分,郑叶在一号教室的窗户外探探脑袋,见里面已经下课了,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下课啦!一起回家——”
在看见鄢深的面孔时,他也表情一愣。
“卫崇?”他准确地认错了人。
“他是卫崇的双生兄弟。”谈愿收拾了一下书包,“等我,马上走。”
两人下了楼,郑叶还在唧唧哇哇:“天呐,他俩长得也忒像了吧!”
“对啊,”谈愿和他走去公车站,“我第一次见他俩,也差点认错。”
“话说我今天听大家八卦,说我们找个补习机构有个新来的老师,开宾利来上班,绝了。”
“家里有矿吧。”谈愿忙着看上面公车到站的时间,没往心里想,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一辆白色的宾利缓缓驶来。
车窗降下去了,鄢深握着方向盘,说了一句什么,看口型是“上车”。
谈愿:?
郑叶:?
“老师,你也太壕了。”一进了后车厢,郑叶就禁不住小嘴叭叭打听八卦,“能开得起这辆车还上什么班呀。”
“家里的车。”鄢深低调地回答。
谈愿心想,这人可是眼睛不眨地在游戏里扔六十万人民币的壕,果真是来体验生活的。
想到这里,他又问:“卫崇也在兼职吗?”
卫崇那个脾气,怕是没法教学生做题。
“他身体不好,”鄢深眼神平静,“不太方便出来。”
郑叶嘴快,疑惑地问了一句:“生病了吗?之前没看出来啊。”
刚说完郑叶就被谈愿掐了一把,连忙改口扯开话题:“老师,我家住xx小区,走前面那条路近一点儿,在路口放下就行,谢谢啊。”
两人在路口就下了车,郑叶又唧唧哇哇鄢卫兄弟,说道:“没看出来卫崇身体不好啊,他那身板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对此谈愿很有发言权,点了点头。
所谓的身体不好,大概只是一种模糊的说法而已,病症“不方便”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鄢深的信息:“到了吗?”
-到家了,谢谢^^
鄢深:嗯
谈愿:你兼职到大学开学吗
过了一会儿,鄢深才回复:不是
谈愿:这学期都排你的课可以吧?
鄢深:嗯
谈愿:好
鄢深:以后坐我的车回家
谈愿:?不了吧
鄢深:顺路
谈愿:._.为什么
鄢深没有回复。
第二次去补习班的时候,他俩总算没有迟到了,还提前了五分钟,尽管如此,谈愿进教室的时候,鄢深已经在讲台上写板书。
鄢深的字如其人,清隽工整。今天又戴了无框眼镜,穿淡蓝衬衣,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禁欲感十足。看着他,谈愿不自觉地想起曾经弹幕泥塑的“太太”称呼,思绪从淡蓝色延伸到潘多拉魔盒再到爱丽丝梦游仙境。
如果潘太太是卡罗尔笔下的爱丽丝,他就是那只导游白兔。
“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时,上课铃已经响了,鄢深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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