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了天光。
他垂下眼想看看银雀如何时,一句轻佻的话语率先袭向他:“……醒了?”
——躺在他身边的Omega睁着眼,正看着他。
有一瞬间千秋甚至觉得回到了他们还在成家的时候,每当他做出什么略微失态的事,银雀就会用这种表情、这种口吻出言戏弄。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清醒,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啊,有一阵了。”银雀说着,撑着床支起上身。
黑暗中银雀坐起身,手伸过他身前,准确无误地摸到床头放着的烟盒。男人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Omega相当地自然,在拿出一根烟递进自己嘴里后,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需要打火机。
千秋皱着眉,擦燃火后将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
银雀垂下头,摇曳的火光勾勒他五官的光影,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而发颤。
“……呼,不太好抽。”银雀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终于抬眼看向他,“所以你……”
男人和他对上视线。
“是谁?”
——
止玉又被安排到了银雀身边伺候,原因是除了止玉,其他的下人银雀都很嫌恶,不允许他们碰触。
可他的脚踝上的枪伤需要换药,千秋不得不遂了他的意思,让止玉贴身安排伺候。银雀穿着浴衣,左腿大喇喇地裸露在衣摆外;他皱着眉看止玉替他上药,在疼痛上来时会沉声命令:“轻点。”
“是,太太。”
“注意你的称呼,你可以叫我少爷,也可以叫我成少爷。”
千秋和丹龙站在卧房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银雀显然知道,但并没让他们离开。
千秋知道的,银雀从以前开始就并不在意别人看见他的身体。
“……失忆啊,又不是完全失忆。”丹龙咀嚼着千秋之前和他说过的话,一边欣赏美人换药,一边思忖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事情的首尾逻辑有严重的矛盾,脑子是有可能选择放弃思考的。”
“你的意思是,你编的故事骗不了他。”
“有可能。”丹龙点点头,“他记得什么?”
“记得他是成家的少爷,并且让我把他送回去。”
“记得殷家吗?”
“记得,”千秋说,“还记得殷千岁想娶他,让我转告他别做白日梦。”
“也就是……从你到他身边开始的记忆,都没有了。”
“大概是。”
床上的银雀因为行动不便,倒显得有几分乖巧。那张嘴干得起皮,银雀抿了抿,又随意问有没有润唇膏。
太自然了。
和那时男人朝夕相处的少爷没有任何分别,好似后来那些眼泪与不服输都是一场折磨人的梦。
千秋又说:“有没有可能,他是装的?”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水准,”丹龙严肃道,“他如果没有信任我,怎么会告诉我西南诸岛有他的人;只要他相信我,他就一定会陷进假象里。或者你担心的话,试试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怎么试?”
“只要你对他说出‘钥匙’。”
“……”
言谈间,止玉已经替他重新包扎好了脚踝。银雀打量了片刻她的手,目光又落在了她脑后的发髻上。
他忽地说:“你的主子是专门让你伺候我的吧?”
止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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