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晦涩的笑,道:“我信形势,信运道,信因果,唯独不信情。”
“阿公大可以睁眼瞧瞧,这一次,究竟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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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一直在殿外守着,见仓颉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便迎上去低声问:“如何?”
仓颉抬眼,浑浊的眼珠里竟然隐隐泛着泪光。
青鸾从未见他如此过,不由紧张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个爽快话。”
仓颉长叹一声,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哽咽了数次,方才发出声音问:“这次回青丘,少主是不是依旧只去祭拜了王后的坟墓?”
青鸾不料他突然提起这茬,也有些怅然的点了点头,继而问:“就因为这个?这么多年,少主不是素来如此么。咱们也该习惯了,有些事不能强求。”
仓颉摇头道:“可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咱们自己麻痹自己的话而已。边境守军对君上至忠至诚,这种忠诚,甚至连血脉都无法逾越。这些年,若不是少主坚持如此行事,怎会惹得那些将领不满,将自己置于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
“如今,明有坦途可以走,少主偏偏要考一己之力棋行险招。我……我怎能做到真的毫不在乎毫无波澜。”
“我现在时常在想,当初,君上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仓颉!”
这话实在是大不敬,青鸾当即厉声喝止住仓颉继续说下去,骂道:“少主还在里面,你怎么敢说出这种有辱主君的话。”
仓颉苦笑摇头,拿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心口处,道:“阿鸾,你不懂,我是这里疼。”
“少主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孩子这一生都在对君上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怨恨中度过。”
青鸾默然,良久道:“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至少,能完成一个心愿,也不错,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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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蒙在殿里等着团团转,接近黎明时,见仓颉终于回来,连忙问:“如何?可顺利?”
仓颉满面愁容的摇了摇头,愧疚道:“老奴无能。”
祝蒙一愣,脱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仓颉只叹气不说话。
祝蒙憋不住道:“那小怪物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倒是开个口,这样是专吓唬我么?”
仓颉这太挫败的抬头道:“长灵少主说殿下向来看他不顺眼,怕不会真心护他,而只是拿他当溪云的诱饵。”
“他还说,自己素来不被边境守军所拥护,根本入不了溪云的眼,恐怕也没分量去当那个诱饵,请殿下另寻高明。”
“还有——”
“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
“还有,他说,祝龙势力强大,单靠不熟悉王都地形的边境守军,殿下怕也没几分胜算。”
祝蒙一时倒没说话,背着手转了片刻,道:“他这么说,虽也算在本殿下意料之中,可未免太不识趣了些。那他可有说如何才肯相信本殿下?”
仓颉忙道:“长灵少主说,殿下如果能争取到戍卫军的支持,与边境守军理应外和,便等于断了祝龙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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