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着众将士的面告知自己的尺量,一个有夫之妇,不娴妇道,竟还使心用腹邀男子踏春。
对丈夫忠诚,可是妇道。
恬不知耻,颜甲一词,非她莫属。
气死他了。
“庚齿尚小?我没记错的话,过多几个月便是十七了。”
距溽暑还有四个月,到时候萧婵便是十七岁,寻常妇人都作了母亲了,再看看她,还像个孩子一样调皮无赛,徒惹人担忧。
但在缳娘眼里,管是十七还是二十七,各rou儿各疼,萧婵永远都是一个乖孩子。
一旁的梁寿将罪自揽,急嘴急舌的说道:“今日是上巳佳节,正是拔禊之日,少君是为君上采衅浴用的香草才晚归的。少君出城,是标下无能阻止,愿降跽谢罪。”
说着,撩起征裙,单膝着地,做出请罪之姿。
窦成章说的别有一番隽味,曹淮安嗅到他们身上的香草气息,心下回嗔作喜,难道她真是为自己采香草吗?
再看远处的女子,一抹倩影茕眇,腰间玉佩珊珊,发梢随风翩跹,竟然如此美曼静好,胸腔里的那团怒火,不知不觉消散了。
缳娘瞧见他颜温霁,接着梁寿的话道:“梁将军曾劝翁主回城,可翁主说了要亲自采来,采得都是嫩jing绿叶的,费了不少力气呢。”
孟魑假意打个喷嚏,道:“君上,这天似有泽风之意……也有些凉了。”
曹淮安举目一看,果真是高云黯黯
“啊——”缳娘匹然敛眉,“翁主在河边洗香草时,不慎跌到了水中,衣裳都是shi了,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为她说项,曹淮安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看着一地被揪落的香草叶,原来是气没处使,团团都发在香草身上了。
曹淮安绕到前方去,道:“辛辛苦苦采来的就这样糟蹋吗?”
面纱下粉唇气得骨嘟起来,萧婵毫不遮掩的剜了他一眼,侧过身子,没好气道:“干汝何事。”
曹淮安劈手抢过香草,道:“听缳娘她们说,此是要赠于我的,当然与我有干系。”
“是啊,但是我现在不想给了,君上没良心,欲敲扑我一番,我干嘛还给你呢?”
萧婵亦要去夺,曹淮安闪过身没让她得逞。一个切齿衔牙一个嬉皮笑脸,远远看着却像是小夫妻打情骂俏似的。
曹淮安扼住挥舞四挠的拳头,因怕弄疼她,没有使出膂力。萧婵不依不挠,手腕被锁住然而还有脚,用着猫儿大的力气反抗。
垂眼看到浸shi的鞋袜,他道:“我何时说要敲扑你了,拿鞭子抽下去,命都该少去半条。走罢,回府换鞋袜,都shi了,不好受。”
萧婵蹦跳着,说道:“不走,不换,放手,快放手,你这个是非舛斡、狭小肚肠的小人,滚开滚开。”
不过是出城几个时辰,他就特意下令不让她进城,往前还非给自己带上一个大度量君子的称号,呸!就是一个悻悻自好之徒。
“别使性掼气的,天要下雨了,夫人想全身都shi透?”
曹淮安已习惯她畅叫扬疾了的时候了,理难以占风头,但他力气十足,用蛮力压制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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