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由头。大伯早就看他不顺眼,两个人吵过好几架了。你没看他最近连车都换了?你别哭啊,真不是因为你。”
徐桓司向来张扬,最近开的车的确都低调极了,连晚饭都不回家吃,原来是不想跟徐廷针锋相对。
丛丛没有商业细胞,也不懂徐家的生意,只知道徐桓司做事风格大胆,一连做的几个项目都犹如高空走索般险峻,徐廷生气也是自然。
外婆和舅妈也让丛丛不要多想,“你舅舅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真生你哥哥的气,正在气头上,不然不会当着你的面打他的。”
丛丛在给外婆配降压药,只咬着牙说:“我再也不会逃学了。”
她写卷子写到半夜十一点,还是忍不住,偷偷溜去书房。徐桓司果然在那里,翘着腿看电影,露出来的后颈和小臂上都是淤青。见她来了,他咧嘴笑起来,“算你有良心,去给我煮包面。”
丛丛又溜下楼去煮面。她拿不准分量,下了一块泡面,接着又犹犹豫豫地放鸡蛋,火腿,青菜,番茄,豆腐,培根,笋尖,西蓝花……最后端上去,是冒尖的一大锅,比部队火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桓司哭笑不得,“将来谁要娶了你可就惨了,吃到翻白眼都找不到面在哪里。”
丛丛气得又去拿了一双筷子,说:“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两个人一起吃完一大锅滚烫的面,丛丛刚才喊哑的嗓子更哑了。徐桓司皱着眉说:“你喊什么喊?都喊成破锣嗓子了。去睡觉。”
丛丛只好去睡觉。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她偷偷看徐廷,连徐桓司伸手给她的煎蛋浇酱油,她都没有发现,还是徐廷拿开报纸,对她说:“丛丛,把鸡蛋吃掉。”
丛丛知道舅舅这是消气了,不会再为难徐桓司,这才放心去上学。
之后徐桓司又忙了一阵,名片上多了几个令人咂舌的头衔。随即又去南美走了一圈,等他回来的时候,丛丛都高三了。
丛丛长高了,也变瘦了,因为整天写卷子,肤色苍白,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而徐桓司脚上踩着军靴,带着墨镜,皮肤黑了一点,骨骼线条显得更流畅而犀利,像个特种兵。
一白一黑、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半晌,有好半天,谁也没说话。
就在徐桓司要伸手拽她辫子的时候,丛丛突然把他的墨镜摘下来,看到他的眼睛,这才松了口气,“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咱们家进贼了呢。”
徐桓司捏她的鼻子,“小书呆子,你就是嫉妒我不用写卷子。”
丛丛一边躲他一边吵,“鬼才嫉妒你!……你不要说我小!”
丛丛现在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因为最近的明星们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在接受采访时纷纷表示自己欣赏“有自我”、“有事业”的成熟女性,包括许蔚程。
她和金苏苏卯着劲寻找自我,金苏苏决定学习新闻,争取以后在采访各位明星时让对方发现她闪光的人格,而专一的丛丛则决定曲线救国,学习医学,将来赋予许蔚程强健的体魄。
她们两个从小都没有这么用功过,可惜为时太晚。这样疯狂Cao作了一阵,金苏苏终于硬着头皮给徐桓司打了电话,“徐桓司哥哥吗?”
徐桓司那边背景音嘈杂,仿佛是在酒局上。他“嗯”了一声,嘈杂渐渐远离,大概离开包厢出了门,“你是?”
金苏苏说:“我是金苏苏。徐意丛她、她、她流鼻血了,一直流,她让我不要告诉家里。所以我想……是不是……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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