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良木而栖”的藏头。
意思明显得宫嶷想猜错都难,“我要是还猜不出来欧阳若那家伙的意图,我这户部尚书也就不用当了,而李公明那老家伙的名字也可以倒过来写!”
想到他一把老骨头还要跟着太子殿下东奔西跑,整日担惊受怕,再想想李公明那个说不定都已经回到都城的老家伙,宫嶷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甚至直接将嘴中的茶叶嚼吧嚼吧的咽了下去。
看着不知想到什么而有些出神的宫嶷,叶晓嘴角轻抽了一下,懒得探究对方在想什么,他低头翻看起了手中的大作。
正如宫嶷所言,他从这篇文中看到了那含蓄而又隐晦的“投诚”,只是看完后仍旧有不少疑惑亟待解决,但是强迫症发作的叶晓在此之前,想先弄明白一个问题,“这,关李大人什么事?”为什么是李公明这个名字倒过来写,而不是宫嶷这个名字倒过来?
“老夫乐意。”
宫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缓解了渴意的他声气越发足了,“看不惯李公明那老家伙,我还需要理由?”
李公明同宫嶷之间的“恩怨情仇”,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小心问了个蠢问题的叶晓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那么,宫大人您怎么看?”
说到正事,宫嶷将某个还陷在黄河边的老家伙抛之脑后,他就连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欧阳若算是李公明那家伙的同乡,我虽然没跟他接触过,但也听李公明说起过这个人。”
毫不客气的连名带姓的称呼李公明,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宫嶷端起茶,轻抿一口后接着说道,“这是一个‘老好人’,左右逢源,滑不溜手。”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欧阳若的表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然而在宫嶷看来却显得有些急切,跟他本身的性子一点都不符。
宫嶷指节扣了扣桌面,看着叶晓手中的文章,他忍不住皱起眉,“他的行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恩?”叶晓抬头,“您能具体说说吗?”
“欧阳若当时给我这篇文章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宫嶷虽然酒喝得多,然而却是千杯不醉的体质,他当时不但很清醒甚至还注意到了不少细节,“虽然他最后还是交到了我手中,但欧阳若过后,却时不时的往我装文章的袖子看,同时看向太子殿下的时候,眸底却带着失望与……”沉yin了下,宫嶷还是用了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的形容,“期望。”
急切与迟疑,失望与期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起来,使得欧阳若表现得再完美,也仍旧让宫嶷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宫嶷能够理解欧阳若的迟疑与失望,毕竟面对他们这帮都城来人迟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面对太子殿下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但是欧阳若在急什么?又在期望着太子殿下什么?
而且,欧阳若的投诚可不可信?
指节再次扣了扣桌面,紧皱着眉头的宫嶷做下总结,“在我们来江南之前,应该发生了一件让他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叶晓抬头,直接给了宫嶷答案,“应该是罗家被灭门这件事。”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欧阳若的儿子同罗家嫡女定了亲,欧阳家和罗家本就良好的关系将在今年冬更上一层楼,只可惜秋天还没过去,罗家就被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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