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举动不仅没有意义而且谜之奇怪，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发现自己的确不怎么想躺下去再睡一觉之后，干脆起来了。

    这个点，申屠哲应该都还没捣腾完吧。

    虞晩慢慢吞吞的走过楼梯的旋，没什么目的性的打量着还没有拉开窗帘迎接新一天太阳的一楼客厅，揉了揉眼睛。

    余光里，撞进一个人影。

    ——不用害怕，你知道的，是申屠哲。

    虞晩没作声，往下又无声无息的下了一阶楼梯，看着正背对着这边，面朝着厨房方向的申屠哲，揉眼睛的手垂回身侧时，才发现申屠哲似乎在打电话。

    。

    ...

    ？

    他是在打电话。

    背对着这边的男性身影宽肩长腿，尽管被没什么修身作用的衣物直筒筒的套住，也能感觉出他的体型很好，挑不出什么刺来的标准。

    他抬着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序的屈着，握着手机的边缘，沉默的把那一小块黑色的机器压在一只耳朵上，一点回应也没有的，只是听着。

    虞晚并不能听到任何从那只手机的另一端漏出来的声音，这有一段距离。

    她下意识的往前，再下了一阶楼梯。

    ——申屠哲回头了。

    虞晚看见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回头，看向自己，端正帅气的眉眼间露出一点惊讶来——对，平时的话，这个时候，她还在睡。

    然后他迅速的放下了抬起的那只手，经过口袋的时候往里探了一探再拿出来，就两手空空了。

    他朝自己走过来，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或者可以说，听起来有点死板。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小姐，现在还很早。”

    是很早。

    虞晚感觉到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不想睡了，就起来了。”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接着，她很断层的，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对吗？

    。

    对。

    五官端正得像一副Jing绘肖像画的男性，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在少女的注视里，慢慢的点了点头。

    “是。”

    他木木的说。

    “我要离开这里一会，可能三五天，也可能...更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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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 - （啊！！！！！

    八十

    ——“我要离开这一会，可能三五天，也可能...更长一点。”

    如果是你，你会有...什么反应？

    “哦，这样吗。”虞晩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应道。

    现在她还站在楼梯上，水平一拉，要比站在平地上的申屠哲高出一截。大灯没有开，往后三阶就是楼梯的旋，黑黢黢的拐角，看上去，还未破晓。

    虞晩发现自己站直了，同时又发现自己的脑内出现了好几个联想起来的画面，比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们的相对位置和绝对位置都和现在很相似，她也是这样刚刚走过楼梯的旋，往下看着站在玄关里的他；比如他刚刚的那个动作很眼熟，那天她下来找人，正疑惑为什么天都黑了他还不在屋内的时候，他就从门口进来了，也是这样手往外套的口袋了放了一放再拿出来，空空的垂回到身侧；又比如，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胸中淤住了一口气，就和之前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赌气”的感觉那样，不想听更多，不想知道更多，她是大小姐啊，他就是这么叫的，那么，相对的，她就只需要这么说，平静的“哦”，再加上一点礼节性的话，解释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追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