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之急还是要救他。
她冲着门外的靛青喊道,“我不小心划伤了手,你去打盆热水,再取一些止血的药膏、药粉来,有多少拿多少。”临了了还不忘加一句,“别惊动旁人了。”
门外的靛青也是一吓,不免要进来看看,但是七姑娘向来喜欢睡懒觉,这内室的插销一到晚上便插上了,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早上打搅她,靛青推推门不敢闹出多大的声响,也是记着梨娘方才说的话,“姑娘,您要不开开门,靛青给您上药。”她也是着了急了,说话便没了分寸。
梨娘自然不会让她进来,稍稍安慰几句轻易打发了去了。
元昭还躺在那儿,身下的那片深色水渍印在床单上,梨娘看着内室里唯一打开的窗户骂了句,想来她猜得也不差,的确是个登徒子。
四下没了旁人,周遭安静异常,她凝视他半响终是叹了口气,弯腰去解他身上的衣服,一层层shi掉的衣裳缠绕交错,她费了好些力气才脱去一件,里面的中衣、里衣更加贴身,她试了好几次都不得其法。
“你倒是抬抬手呐。”梨娘气急败坏的抬脚要踹他,门外靛青的声音传来。
“姑娘,东西准备好了。”她端着东西没法子敲门,只能站在外边小声说话。
梨娘停了动作,收回光裸的脚丫,只说让她放下东西回去休息,那丫头好像还有些放心不下,就连下楼的脚步声似有迟疑,待声音完全消失,梨娘才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她才拔掉插销。
外面的地上放置一小盆热水,干净的毛巾搭在铜盆边缘,托盘上剪刀、纱布、药粉一应俱全。
元昭还在昏迷,询问父亲的下落即便着急,也是要等他醒来才能知晓的。剪刀划开衣料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皮rou翻开都能看见里面已经感染的脓水,他体温高热,在她触及伤口时胸口颤颤浮动,但始终不醒。
父亲离家已有半月有余,按理说应该是到了开封,然而依照元昭的情况来看,许是还未到开封就出了问题,梨娘回忆前世,也从未听父亲说与有关赈灾的劫事。
莫非前世未发生此时。
还是父亲未将此时告知她。
元昭受伤如此严重,深夜前来是否也是要告诉她什么?
梨娘心中烦乱,手上功夫却也没断,衣服是剪掉了,奈何这裤子怎么办?
脱还是不脱?
这腿上总不能还有伤吧,他脚程如此的快,应该是没的。
但若是不脱,这高烧怕是明天也退不了,到时候被人看见她床上躺了个男人,真的会百口莫辩吧。
梨娘扶额,她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
她握着剪刀一副英勇赴义的模样。
又不是没见过。
最近生病了,但是还是写了一点。有人问说为什么元昭这世要和梨娘纠缠不清,我只能说我的这个重生文,前世今生基本都是一样的,不是那种女主想改变就能改变命运的那种,就像男女主角前世纠缠,这一世即便女主不在主动男主也是会被吸引的,这个应该算冥冥之中的劫数
那双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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