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也被抓着剃了一回吗?”
泡沫打得差不多了,荆牧一边说一边抹掉自己手上的泡沫。他的动作再正常也不过了,一直盯着镜子的陆有时却倏地闭上了眼睛,“对,把眼睛闭上。我冲水了啊。”
“嗯。”
哗啦啦的流水声在狭小的浴室里被无限放大,氤氲的水汽带着令人流连的温度,指尖柔软地触过发顶,接触到发丝间纤薄的皮肤……
陆有时不知道是不是他哥业务不熟把水弄进他耳朵里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那样剧烈,仿佛要把他的耳膜都敲碎了。
荆牧帮他弟洗干净了头发,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个七成干,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功成身退。腰都蹲酸了却发现他弟还闭着眼睛。
“醒醒,睡着了吗?”荆牧戳了戳他弟的脸颊。
陆有时本能地握住了戳他脸的那两根手指,恍然回过了神,“没,没睡着。”
“没睡着就赶紧起来洗澡,洗澡你自己没问题吧?”荆牧抽了一下手没抽回来。
陆有时触电了似的松开手跳了起来,“没事,洗澡我自己来。”
“你不会闭眼五分钟都能做个噩梦出来吧?”荆牧觉得他弟的反应有些奇怪,“梦见花子了?”
“我又不是猪,哪儿能秒睡啊。”
“可你属猪啊。”
浴室里的水汽顺着两人的笑闹散了大半,“哥你不也属猪吗,我现在就洗澡你出去吧。”陆有时把他哥推了出去,打开莲蓬头开始淋浴。
刚刚那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情绪,还没来得及露出完整的面容就被水流淹没了,不知何时才会真正的水落石出。
晚上王哲和孙路宁都发了消息给陆有时,问他伤得严不严重。
——陆哥,你手怎么样了,听说缝了针,疼不疼啊
——这就是害了你的那根旗杆子,啧,照片看着都rou疼【图片】
——我看到路子去找林涛了,真那傻逼干的吗
……
一发消息就是一大串,还真是王二哲一贯的风格。
——缝了两针,不疼。
孙路宁发消息说
——陆哥,林涛那孙子死不承认。那么多人跳了远都没事儿,偏偏他一跳完你就中招了,这傻逼还嘴硬,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蠢。
——我去问了体委,他说那孙子是临时报的跳远。检录那边的人说他确实确认过顺序,分明就是为了排你前面。
Cao场那边只有两个监控,跳远的场地无论对哪个监控而言都是四角。陆有时心里也清楚,基本就是林涛干的了,可是拿不出证据,那疯牛也清楚这一点才敢这么堂而皇之。
孙路宁这人平时看着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陆有时也没想到遇到自己出事儿他会这么义愤填膺,原来已经被当成真正的朋友了。
——谢谢你了路子,暂时别去搭理林涛,这事儿我有数。
孙路宁回复得很快。
——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我很想直接把那孙子臭揍一顿……但是县大赛就要开始了。
——嗯,我清楚,你别担心。
陆有时明白林涛那种人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是在校队里混着而已,打架被开除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不然之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殴打人实验班的学生了。
陆有时自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也讲究时机。报仇这种事情,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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