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娮姬又拐回去了。
做贼心虚似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往床上一扑,跟飘上云端似的,心满意足的埋进子午的被褥中,真软。
抬头打算往上蹭蹭的时候,眼角撇过床头的暗格,一缕幽光闪过,那儿好像有什么东西?
娮姬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打开了暗格,里面的东西很眼熟。
娮姬想了想,才想到这似乎是初见的时候,子午认为她不该看得到的东西。
伸手刚想拿出来,却发现下面压着什么东西,娮姬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竟然是……两份文牒?
娮姬拿着对比了一下,办理文牒需要担保人,其中一个是她的,另一个……是魏意的。
又看了一眼日期,魏意为子午准备的文牒,在她之前,也就是说,子午早就拿到了文牒,可是却一直没走……
子午没有选择离开她。
或者子午没想要离开她。
明明早就拿到了文牒了啊……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让她走,子午会不会就一直陪着她了。
子午……是如何看她的?
各种纷纷杂杂的念头占据了整个脑袋,本就困的不行的无法思考的脑袋更是像塞进去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胀又chao。
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娮姬品了品,大致是欣喜,不安,后悔,惶惑,还有隐隐的期待。
随即她笑了,这会儿分析这些做什么。
无论子午是出于什么心理留下,至少这说明了,在子午心里,她不是可以被想也不想就放弃掉的选项。
或许齐国的邀约……其实她是想拒绝的呢?
娮姬有些后悔,后悔子午走之前她们什么都没说,或许只要她开口问一句,子午就会告诉她,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走的。
娮姬难过坏了,攥着两个文牒把自己团成一团,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着想着怎么把齐国给打了。
韩国能不能拉到自己这边?
公子陵比较聪明,也可以试试……
秦国不行,秦威王没太多可用兵将,谁也打不过。
……
想着想着,娮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梦里都还在骑着战马攻城略池,最后打到齐国王城,看到子午坐在城墙上,摇晃着腿,十分惬意的冲着她笑。
子午在齐国待的越久,就越不耐烦了。
齐襄王在追求她,且追求的动静很大,颇有几分要做昏君的架势。
子午所用的,皆是世间顶级的存在,明明稀少的不行的东西,到她这儿就跟不要钱白捡来的似的,目之所及,一个“奢”字都不能涵盖的完。
这就算了,齐襄王还效仿大周末代帝王讨好宠妃的方式讨好子午,建高阁楼台以登高赏景,挖数里长渠种满莲花以泛舟,诸如此类,虽然现在还没建好、挖好,但是这架势就是冲着做昏君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子午挺无奈的,她想要高点儿随时能飞的比那楼台高,想要泛舟,手挥一挥就能引来黄河之水,实在不需要齐襄王这么折腾。
但是她也没说,就看着齐襄王瞎折腾。
齐襄王也想过对她用药,那种下三滥的药,大概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若是之前,子午可能会中招,但是现在,子午只是闻了闻,便发觉了不对,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了,让给她下药的侍女喝了下去。
自然,那一晚齐襄王和那侍女就这么成了好事,第二日还想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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