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起来的时候我头还是昏沉沉的,努力地维持身形走到门口,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太阳晒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好不容易摸到了车门,一个Yin魂不散的声音从一旁冒了出来,“凛哥,管家伯伯说你好像生病了。”
我面无表情地转头,管家不偏不倚地躲在阮东慈后面,垫着脚尖眺望远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阮东慈可没管家那么好打发,他强行地用手捂住我的额头,着急的喝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对,打横地把我抱了起来,直往我的房间里奔,一边走还一边吩咐管家,“麻烦您去叫一下医生。”
我在他怀里挣脱了半天毫无作用,只能无力地推搡他的胸和肩膀,觉得头更晕了,“你干什么阮东慈,我要去公司上班。”
“都烧成这样了,还上什么班。”他雷厉风行地把我带回了房间,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我裤子和外套脱掉了,重新把我塞回到床上,“我会让管家通知你父母和公司的,我相信他们也会愿意你在家里养病休息,而不是去开什么破会。”
病菌的余热让我在说话时牙齿都在发抖,只能裹在被子里瞪他。
阮东慈盯了我半响,突然整张脸靠近过来,神色没有一点寻日的嬉皮笑脸,我心里一咯噔,他已经一个吻印在我的唇上。
“别让我担心,求你了。”
医生来得很快,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二,排除了其他病因后,确认是由受寒和疲劳过度引起的高热,他给我打了点滴开了药,叮嘱阮东慈晚上要好好观察我的状况,要是持续高烧不退只能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了。
阮东慈点头如捣蒜,将医嘱一一记下,看上去很是温和无害,等医生一走他又换了副面孔,恨声道,“我就知道姓林是个瘟神!”
我病恹恹地心道我生病关林疏严什么事,你可真会找理由斤斤计较地找他茬。
大概是我脸上的不赞同过于明显,阮东慈清了下嗓,心虚地靠过来,委委屈屈地道,“凛哥我没有说错呀,你每次碰到林疏严都没有好事,他可不就是个瘟神嘛。”
我有气无力道,“……最近只有因为你我才被浇到了雨。”
他噎了下,像只无辜的小狗狗可怜巴巴地垂着眼睛看我,“刚才伯母打电话来说,她和伯父暂时抽不开身,委托我好好照顾你。”
阮东慈将一条浸得冰透的毛巾轻轻地放在我额头上,“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心甘情愿照顾你的,来顾家那么久,你都很少正眼看我,我好伤心,但我知道我自己活该,也不敢老是来烦你。你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些生意的事哪有你重要,虽然我看不上易迟晰那个伪君子,但只要他能为你分忧担事,我也不是不能忍……”
我在他的絮絮叨叨中无知觉地闭了眼,一觉无梦地睡到了晚上。睁眼的时候外面月亮都爬上了头,阮东慈竟然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也睡着了。吊针已经拔掉了,我感觉好了很多,便去推他,“……阮东慈?”
他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凛哥,你醒了?”
他碰了碰我额头,眉开眼笑道,“温度下去了好多,再量个体温吧?”
我点点头,这场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率归功于吊水。阮东慈扶起我喝了碗粥,用过药后我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虽然我自觉已经恢复了许多,阮东慈却一惊一乍地很,听说我又想回公司,他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语气强硬得很,“虽然烧已经退了,但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万一在公司里昏倒了怎么办?只要我在,你今天就别想下这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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