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喊我。”时铮又嘱咐了一声。
“好。”
两位晚辈走出病房后,贺铭又将视线落回了喻老爷子的身上。她轻蹙眉梢,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
在父子坠海前,喻仁生已经在家主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坐了十几年,从没出现过什么意外。
“为什么非得选在那个时候动手?!”贺铭克制着心中抽痛,又是一句泣血质问。
这里毕竟是在华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早就没了证据可寻,也立不了案。喻老爷子以为她已经认命,视线微微下移,“要怪只能怪你的肚子不争气,怀上了却一直保不住……”
贺铭听见这前半句话,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捂住脸,笑得癫狂,又哭得敞亮——
是啊,她的生育功能很弱。和喻仁生结婚近十年,几次怀孕又几次流产,无论她怎么费尽心力,都很难保一个孩子。
比他们稍晚结婚的喻仁德夫妇,却先后生下了两个孩子。
喻氏根基深厚,老一辈的人自然是看重孩子的。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嫡系,喻仁德虽然排在了兄长的后面,可他膝下的孩子同样有继任的权利。喻仁生迟迟没有孩子,无异于主动将家财权势拱手相让。
“原本我都已经不打算对你们夫妇动手了,可没想到你又怀上了,居然还平安生下了一个男孩。”
自从喻仁生夫妇的独子喻卫黎出生后,喻家老一辈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他们一家的身上。这让憋屈了近四十年,好不容易才觉得翻身的喻仁德怎么忍受得了?
“你们的孩子,就是死亡的□□。”喻老爷子的声音隔着呼吸机,模糊传来,“贺铭,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如果你生的是个女儿,我兴许还会放你们一命!可、可惜了……”
“可惜?还有更可惜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贺铭的眼泪早已经哭花了妆容,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脑海中是毁天灭地叫嚣着要报复的恶魔。
她重新拉开椅子,坐在喻老爷子的身侧。
木管家上前,斥责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做什么!”
贺铭冷冷地刮了他一眼,笑得诡异,“喻仁德,你最好让你这只忠心耿耿的走狗滚开。有些事情,可不是他能听的。”
喻老爷子根本不怕她的威胁,只递给木管家一道眼神。后者不得不退远几步,可目光始终落在病房内的两人身上。贺铭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沙哑的嗓子。
她整个人呈现出异样的平静,让人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还没等喻老爷子开口问话,贺铭就讲故事般地开了口,“还记得吗?你们四十岁生日那年是在酒店举办的宴会。生日宴举行到一半,你哥就赶回公司处理急事。我作为喻家的女主人,只好强打起Jing神,帮忙应酬来回的宾客。”
“等到散场时,已经是凌晨了。我筋疲力尽地回到房间,还没等进门,就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背后抱住……”
“女人的力气始终不如男人,就像我的力气始终不如你。”
贺铭压低音量,不让这些话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喻老爷子听见这话,面色有了一瞬的扭曲。
“那夜之后,罪魁祸首忘得一干二净,也有可能是假装忘得彻底?”贺铭垂眸嗤笑,“可对于我来说,是毕生铭记的耻辱!”
不过三秒的沉默,她又将视线定定地落向喻老爷子,陈述出一个天大的笑话,“两个月后,我发现我自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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