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在四年前,我突然接到了白杨的电话。等我赶到时,他独自一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在我送他回家的路上,他突然不管不顾地哭喊出声,一个劲撕心裂肺地吼着——秦允译,你居然威胁我!你居然拿这些下作手段来威胁我……”
“我照顾了他一夜,但也始终追问不出任何威胁内容。结果不出一个星期,我就看到了白氏转入秦氏旗下的财经消息。”
何涣对白杨是有好感的,所以,他才毅然决然放弃自己收入稳定的工作,来到了当时混乱不安的白氏。
喻怀宁眉梢微挑,“你怀疑这两件事情有关联?”
“是!”何涣没有半点犹豫,“秦氏刚入手白雪肌这个牌子的时候,的确想过发展推广。可那些公司高层根本不懂这个行业,一听见高昂的生产造价,就想着用廉价的劣质化妆品替代!白杨不肯,双方闹了好几次都不欢而散。”
白氏虽然并入了秦氏旗下,可白杨还是有相当分量的决策权。
秦氏高层见完全撬不开这块顽固石头,于是就换了法子——他们占七成销售利润,剩下的三成归白氏,并且逐年减少了生产投资量。
一步步将白氏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根本不符合当初的合约!白杨去理论了好几次,可是每次到最后,只要秦允译打来一通电话,他就会彻底认输退步。”
“我看得出来,他不甘心,他痛恨,可始终只能选择屈服。直到今年,他们秦氏‘放弃’了我们,连一分钱都没出……”
何涣想起那人一次更比一次绝望的神色,心如刀割。他家境普通,只能以秘书的身份陪着白杨一起去抗、去找人求投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喻怀宁听了这么多,总算明白了何涣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要那个‘威胁’还在,白杨就难下定决心和秦氏割裂,是吗?”
“……是。”
“秦允译藏得深,白杨不愿主动开口的话,要查这事无疑是大海捞针。”
何涣眉头紧蹙,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人,“有人或许可以让白杨吐露真相!”
“谁?”
“白杨的母亲朱蓉。”
……
十分钟后,喻怀宁灵活地钻回车子内。
时铮放下手中处理事务的平板,移眼看去,“上去那么久,和白杨谈得如何?”
“没想象中的顺利,也没想象中的不顺利。”喻怀宁煞有其事地敲了敲车窗,“至少我得到了不少内部消息。”
时铮听得无奈摇头,侧过身替青年系好安全带,贴着他发问,“小少爷这在打什么哑谜?”
喻怀宁完全不抗拒男人的靠近,反倒主动吻了吻他的唇,“时总很想知道吗?”
“想。”时铮配合着他的问话。
坐在前排的郑容默不作声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工作久了,他已经习惯平静面对两位老板相处时的黏糊氛围。
喻怀宁看见偷瞄了好几眼的郑容,轻笑嘱咐道,“郑大哥,你先往市区开。”
“啊?好!”
……
车子缓缓行驶,喻怀宁将大致的经过告诉男人,却又坏心思地留了一点谜底。
“何涣说,还有一个人或许‘撬’开白杨的嘴,你猜是谁?”
时铮瞥了他一眼,语气稀松平常道,“白杨的母亲,白雪肌的第六代传人朱蓉。”
“……”喻怀宁怔了一瞬,没点意思地倒回车椅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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