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儿高肿,满脸泪痕,看起来皮肤皱皱巴巴的;胳膊肘也有大块刮擦的红肿,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他打热水给猫儿细细擦脸,擦擦胳膊和手,敷眼部,又兑了碗蜂蜜水,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他。
目前医学上并未研发出有效的解酒药,只有部分食材能起到护肝、暖胃和缓解酒后不适的作用。
每勺只能喂进一小半,还有一大半喻熹会下意识的吐出来,蜂蜜水沿着他的嘴角滑落,席澍清准备了一块帕子,耐心的给他擦干净,这可比喂小孩儿吃饭难多了。
苏欣俪送走医生,作为酒中女豪,她认为这种程度的醉酒根本不值一提,纯粹是虚惊一场。
她还有公事想麻烦席澍清,起初她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席澍清温柔细腻的动作,后面她等待得都没多少耐心了,就去沙发上小憩了半夜。
两醉汉一人占据一个卧室,她的性子跟席澍清可不好比,小小问题,她才懒得管褚陆之。
席澍清在床边守了喻熹大半晚上,直到喻熹的呼吸慢慢变得更平稳且有规律,脸蛋也透出健康的红润感,他才敢微微松懈。
天蒙蒙亮,他走到客厅,苏欣俪醒了,她以为席澍清跟她一样至少也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推给他一摞核心材料,让他帮忙分析分析一个她看好的非洲加纳太阳能光伏投资项目的法律风险,并委托他制作尽职调查报告。
顾问单位有委托之意,席澍清自当尽责,他打起Jing神翻阅材料,一看就到了大中午。
接着,喻熹也醒了。
......
闭嘴两字在耳边盘旋,喻熹第一次听席澍清对他爆粗口,他既不忿又委屈,昨晚的重击还没过去,迎面又来了一件令他极不舒服的事。
席澍清把喻熹塞进副驾,拉过安全带给他扣好。
见喻熹还想张牙舞爪挣脱,他沉声道,“你别动。这话我不愿意说第三遍。”
语气近似威胁,喻熹越发委屈。
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他瘪着嘴,泪珠子在眼眶内打转,又快哭了。
席澍清坐进驾驶室,冷声命令他,“不准哭。”
这三个字听起来更冷情,喻熹硬生生的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两人一路无话,等驶上宽敞的高架,道路畅通,席澍清加了脚油门,突然厉色开了口:“我不管老褚昨晚跟你说了什么,我也可以无视你们之间所发生的这荒唐的一切,但是,我想问你——”
喻熹和褚陆之昨晚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其余人都是局外人,除了他俩自己,目前还真没人知道当时褚陆之究竟跟喻熹说了什么。
席澍清收声瞟了瞟身侧一动也不敢动的猫儿,才继续说道。
“如果你现在是一名法官,请问,未经质证的证据,或者说,一方当事人的一面之词,能不能作为认定事实、进行裁判的依据?”他发问的语气一如他上课时当众提问那般严肃认真。
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但凡存有一点点理性的人都能准确的作答。
听风就是雨,这在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里简直荒谬。
喻熹依旧默不出声。
他懂,席澍清这是在暗示他,不能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不过他醉宿,头昏脑涨余患未消,他转念一想又武断的认为,质证了又如何,这事不会有啥转机了,因为席澍清到现在都不关心不问问他昨晚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他肯定是心虚,这还解释啥,肯定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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