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莫名心思,开始一点一点深思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想了半天也无果。
“可能是朕太久没碰别人了吧。”贺珏又偏过头去看靳久夜, 靳久夜那双沉黑的眼眸,正无比专注地望着他, 他甚至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就是很想,很想对你做点儿什么……“贺珏伸手,捂住靳久夜的双眼,“就像现在, 你看着朕的时候, 朕的心里就会突然跳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过。”
“那主子想对属下做什么?”靳久夜被蒙了眼也不反抗, 认真地问道。
贺珏便看到那两片薄唇一张一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
他也在问自己, 究竟想对靳久夜做什么,然而这两次莫名的悸动,他都没有想明白,于是只好作罢。
“算了,朕也就跟你说说,也许朕得了什么病也说不定。”
贺珏松开遮掩靳久夜的手,他忽然看到靳久夜左眼底下的泪痣,“夜哥儿,朕以前竟未注意到,你脸上长了一颗泪痣,还是前几天才看到的,你自己知道吗?”
靳久夜习以为常,“属下也没注意过。”
他很少照镜子,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哪会去想什么地方长了一颗痣?有一回他手指被划伤,要不是贺珏见到血问他,他自己压根儿还不知道。
痛,是惯于忍耐的东西,有时候忍耐,也会逐渐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贺珏惊奇了,“难道说你这次外出被谁下了蛊,这泪痣就是引子,引得朕心猿意马?定然是这样了,这蛊兴许是情蛊,否则朕怎么会……”
靳久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贺珏。
贺珏说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好吧,朕说笑了。”
靳久夜道:“这世上没有情蛊,玄衣司两年前就捉住了江湖传说的蛊母童子,严刑审问了许久,所有蛊毒相关的资料都记录在册。她亲口否认,利用蛊虫让人心生爱慕,是不可能的。”
“朕又没说对你心生爱慕!”贺珏当场否认,如果长了尾巴,恐怕现在已经炸毛了。
“你自己倒是挺会自夸的,瞧你长那样儿,腰又不软tun又不翘,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朕纵然喜欢男子,也不会对你下手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朕岂会不如一只兔子?”
靳久夜点点头,“那就是了,属下有自知之明。”
“朕……”贺珏脸上讪讪的,“朕也不是贬低你,你还是很好的。”
“属下知道。”靳久夜回应得很恭敬,“主子方才说对我起了别的心思,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心思。”
一提及爱慕两字,贺珏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心里压根就没把靳久夜当做别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未变过。
贺珏突然回过神来,“是啊,朕能对你有什么心思,啊哈哈哈哈……”
方才那些无措与迷乱瞬间消失殆尽,贺珏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真谛,霎时翻身而起,兴奋地往靳久夜身上一扑。
“哎呀,朕的好兄弟,果然与你聊过之后,就跟拨云见日一般,迷雾全都散去了。朕都不知道昨日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怎么一见你笑就迷昏颠倒了似的,果真是脑子被蒙住了,犯了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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