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摔之处就是小区的垃圾桶,垃圾桶旁边是一个已经弄脏的饭盒,里面是昨天她熬好的粥,早已不知被哪家的够吃得干干净净,安安见到那饭盒,简直就是悲从中来,心痛到了指尖尖,再顾不上什么形象一般地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物业的人,小区大门的一个保安好心地来到她身旁,"哎哟,姑娘,这怎么摔了要不要紧啊"
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最怕人来劝,人都说真正的伤口是自己舔好的,有人来围观的伤口只会越来越疼,于是安安哭得愈发用力,她居然说一时兴起的新鲜非要折腾成荡气回肠,她居然说自己的这些付出都是无谓的事情,她说别让这一场相识变成让彼此都后悔的一件事,是啊,她还说过好多好多,她在那一夜说,她们不过是一场床伴的关系,她说她们绝不会是朋友,是呀,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她多少男男女女没有见过她之前谈了那么多男朋友,她才是一时兴起,她全家都一时兴起.
安安没理那物业的人,哭的没了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坐车去上班.
那天她迟到了,挨了潘云好一顿批评,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做事做事,潘云那个变态趁乔正依离开电视台甚至要求办公室都搬到乔正依以前用过的那间办公室里,安安在心里咆哮,可却不得不每天煎熬.
那天之后,安安真的没有再去找乔正依,那些话都已经说得那么决裂了,她还去找她做什么呢当然,乔正依那只骄傲的母孔雀是更不可能主动找她的了,难道就真的这么结束了吗要不然又能怎么样
那天的乔正依弯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房门很久没关,仿佛还是安安站在门外的样子,电梯合上的时候她看到她低着头,没有再多看一眼,她缓缓走向窗边,看到安安从电梯跑出来,她看着她一直跑,然后脚踩鞋带地摔了一跤,乔正依捂住嘴,看着她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是一段孽缘吧,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捂着嘴的乔正依掌心里也是shishi的,她回到餐桌,玉米粥已经凉了,就着汤匙喝了一口,甜而不腻,言珈说她有一副好厨艺,看来是真的,这是她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吧,她说她熬了很久,那样一个跳脱的孩子怎么会有一副好厨艺
凉掉的粥,离去的人,都让人难过,乔正依收拾完,把饭盒洗干净,放进了抽屉里,踩着高跟鞋去了乔氏,像是这个早晨一切都没有发生,内心的起伏翻腾只有自己才知.
那天邢一鸣不过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被无情无理地骂了一通,邢一鸣才是躺着也中枪,甚至连她姐也顶撞.
就这样悲愤压抑地把日子滑到了三月.
江城的花都在争相开放,那些红的似火白的高贵的花儿统统被公交车甩在了身后,那一段感情不仅没了进展,甚至还在倒退,安安偶尔还是会想起乔正依,可是却已经拒绝再去打听她的消息,她这些天在做什么,她只要问问乔榕西就知道的,可是最近这一个月她连沈浅浅言珈都懒得见,更何况乔榕西,这一个月她的生活就是上班,下班回来饭也不做直接就把自己锁回了卧室,王牧试探问了一两次,要么被她以一种冷艳的眼神封杀要么就是神经质一样的咆哮而告终,王牧再也不敢问,只是这一个月都要叫外卖实在太难受,他都不知该吃什么好,而安安晚上都不吃了,是要将减肥进行到底么
"必胜客又出了新品,你要不要出来吃一点啊"王牧在门外敲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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