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今日出门,是要见一个人。我家里想多租些田地,积攒了粮食,要贴补家母、家兄在家乡的乡亲。”
傅仲霖凝了她一眼,端茶喝了一口,“这倒是巧了,傅家田庄多,善打理的人手却少,这两年都想租出去一些,一直没正经办。明儿我让宋文去见你,说说详细的情形,你觉得合适的话,便不用舍近求远。”
沈君若双眼亮晶晶的,绽出绝美的笑靥,“那真是太好了。不论成不成,都要多谢侯爷。”
“客气了。”傅仲霖玩味地看着她。此刻的她,就是一朵很好看很真诚的小白花,哪里有一点点一度把凌家搅和得上下不消停的城府?
沈君微笑道:“我与郡主,不需那些弯弯绕,料想着与她的亲友也用不着那些虚的。”
她居然又看出了他心思。这小孩儿是真有两把刷子。傅仲霖笑了,“没错。去忙吧。”
沈君若笑着称是,起身道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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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一大早就跟着顾岩陌去了外院,随着他这里那里的走。
晚渔乐得清静,在小书房里作画。
她得空就画苗疆所见美景,留待来日给亲友看。
不知不觉,便到了午间。
“三少爷呢?”晚渔放下笔,问凝烟。
凝烟笑着回道:“等会儿就回来,跟您一起用饭。”
晚渔一笑,下一刻,收起画作的时候,便听到了无病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轻微至极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怎么有点儿怪怪的?她预感不大好,傻小子说不准又犯错了。
都是顾岩陌,真把它当傻儿子养了,这样那样的,那叫一个惯着宠着啊。她说,他总比她还有理。
等了些时候,没等到无病近来寻她,却听到了门外服侍的丫鬟低低的笑声。
怎么了?
晚渔走出门去,看到站在天井的无病,眉心一跳,又嘴角一抽:
小家伙居然弄得一身的淤泥,自知理亏,蔫头耷脑地在那儿杵着,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样子,真是让人没眼看。
晚渔费力地吞咽一下,在棋桌旁落座,望着它运气。
无病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
“滚!”晚渔要气死了。岩陌当它是傻儿子,它也就当自己是傻子了么?她有洁癖,它不是知道的么?怎么好意思得意忘形到这地步的?弄这一头一身的淤泥回来是嘛?跟她示威么?
这怎么着?饿三天吧。
嗯……不大好,正长个儿呢,它自己再上火,生病了就不好了。
那就饿两顿吧。
她心念急转间,无病已真的慌了,嗷呜嗷呜地退回到先前的位置,乖乖坐好,又乖乖地趴下去,把大脑袋搁在前爪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晚渔。
晚渔直接无视。
淤泥混着污水,从头上淌下来,身上也没好哪儿去,情形大同小异。
没过多久,干干净净的天井,就在它身边留下了一圈儿污渍。
偶尔,淤泥会落到眼睛附近,无病实在忍不了,便抬起爪子抹一下,要不就埋首在爪子上蹭。
晚渔瞧着,直磨牙。
这是她的爱犬干的事儿?简直不愿意相信。
正上火着,顾岩陌大步流星地赶了回来,一见无病那个怂的不能再怂的样子,哈哈大笑。
无病像是看到了救星,喜滋滋地坐起来,狂甩尾巴,连带的,甩出好些泥点子。
晚渔一记眼刀递过去。
无病都不敢吭声了,立马又趴下去,简直一副求着她打一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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