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于人, 再是好不过。
突然, 有下人面色急慌的跑了过来, 在安大爷耳边不知说了些甚, 安大爷那目光顿时一凝,抬眼朝正厅看了看, 随后沉yin着摆摆手:“我知道了, 此事先压着, 待寿宴之后再说。”
下人又匆匆离去。
旁的宾客也没那探听的心思, 等安大爷重新开口后,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寒暄非常。
后院里, 接到了下人回话的安大夫人王氏道了句知晓了, 便挥挥手让下人告退了,随后她把目光放在面前一众外男身上, 尤其是宁衡的身上, 叹了口气:“衡儿, 你明知你外祖最是清雅之人,这家里里里外外的清雅之物哪样不是他的心头好,前两日还说着等寿宴后带着小辈们来这湖心亭里作画呢,如今这可好了?”
谁能料到她们这头带着些娘子姑娘在那湖心亭观荷,却会遇到这些人在泛舟!
谁家泛舟会如此急切,想也不想便从那荷上而过,如今这湖面上全是绿的、粉的叶子和花,密密麻麻的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这要是换了自家的小辈,只怕早就被罚了,可如今这倒好,一群来祝寿的公子哥们游玩间不小心弄成了这副模样,若是说得重了,人还觉得安家不通情面,若是说轻了,委实又觉得这怪不舒坦的,毕竟这荷也是被安家Jing心打理出来的,如今却成了这样,无法,王氏便只得遣了人去同安大爷说说,请他拿个主意。
如今这屋里,除了几个年长的长者外,便是各家的当家主母在,旁的年轻的娘子和姑娘们早早避了开去,得了安大爷的话,对宁衡这个带头让众位公子哥们泛舟比试的罪魁祸首,王氏也只说了这一句,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自有安氏接了话头子:“衡儿,你为何想着来泛舟,为娘可记得你向来是不爱这些的。”
时人泛舟,总是轻摇慢行,从那大片的花上而过,船上备下清酒茶水,饮酒作乐,抒发这壮丽的美色美景,是文人的喜好,而宁衡对这些儒雅的行为向来是嗤之以鼻,也学不来那捻花对诗的雅兴,是以,这湖心亭周围,向来是安家子弟的心头好,宁衡往日来,压根不曾踏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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