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这辈子就跟着二爷,二爷怎么打算的,采苹就怎么做,一辈子服侍二爷。”
姜琬皱了下眉目:“不妨跟你说明白罢,我是不打算纳妾的。”
“二爷,哪怕没有名分,采苹也不在乎。”她出去能去哪儿呢,就算赎身回到家中,又能嫁给谁呢,在大户人家男子房中放过几年,谁会信她是清白之身,给人做妾都被下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琬想到她的处境,有点难过:“我是说,如果你执意不走,以后,或许就只能在府中呆上一辈子了。”到时候他牵线,嫁给府中的小厮也不是不行,只是怕人家觉着委屈,毕竟他看着,采苹还是颇美貌的。
采苹赶紧磕头:“采苹愿意。”
只要不赶她走,什么都成。给姜琬做姨娘什么的,她都不奢望了,只求能留下来。
“嗯。”姜琬点点头:“大太太那边,没有再为难你们吧?”
“没有,没有。”自从那次之后,她和梨香,安安分分的,见着林氏都绕道走,再不敢起这样那样的心了。
“那就好。”家和万事兴。
“二爷。”采苹对姜琬,从前是哄着,现在又惧又怕:“我服侍您安歇吧。”
姜琬摆摆手:“你自去睡吧,我还要想些事情。”
夜深了,他还想跟自己待会儿,这是上辈子熬夜的后遗症,重来一回,还是时不时要发作一下。
其实也没想什么,单纯的熬着,到了更晚一些,他才挪到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次日,学堂复课,他早早起来,备好书本,出门上课去了。
走到州学门口,忽然看见秦真蔫头耷脑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不知在发什么愣。
“秦兄。”姜琬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真转过头来,苦着脸:“姜琬,我,我……”他一脸“我”了几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琬微讶:“出什么事儿了?”
“我不想念书了,日复一日耗在这里,无用。”秦真痛苦地道。
每次上课,他的大脑都是空白的,为了逃课,想尽理由和办法,真是累死人了。
“你的背会了吗?”姜琬问他,语气略老成。
秦真懊恼地摇摇头:“你给我读的,我都能记住,自己看的,一个字儿都记不住。”
姜琬:“……”
“夫子讲的都是考科举的学问,又不是考武举的,我爹每年给学堂捐五十两银子,我来这里浑浑噩噩度日,着实划不来的。”秦真又道。
姜琬:“……”
早该这么合计合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退学。”秦真拉着姜琬的胳膊,“然后聘个先生,专门为我读、,你看如何?”
八股文章,诗词歌赋,他着实做不来。
“我就的行。就是你父亲,能同意吗?”姜琬狐疑地道。
儿子半路退学,那也太没面子了。
“我就是为这个犯难,姜琬,放学之后,你能不能去下我家。”秦真压低了声音道:“跟我爹说说。”
“……”这叫什么事儿。
姜琬左右为难,半天没说话。
秦真学不进去,那是一定的,但是帮着他去劝他爹同意退学的事儿,姜琬自问,有些说不出口。
“姜兄,帮我这一次。”秦真痛苦地道。
再在学堂里耗下去,他会疯掉的。
“我试试吧。”姜琬语气不太确定地道。
转念一想,他问:“若退了学,你是不是一心去考武举?”要是有这个先决条件的话,秦家说不定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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