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大笑说:
“没想到那死心眼的胭脂,终于没忍住,也拿傻子做文章了,她让人把赏赐送到我这边来,该是有意和我结交个好。”
跟着许钦的一干小厮纷纷道是。
他们即刻启程去华云晏的院子,把东西一箱箱抬走。
末了,许钦还和胭脂说:“还是王妃聪明,毕竟我是伯府出来的,在这王府中,肯定是自家人用得顺手。”
胭脂笑着送许钦出门,转过来问华云晏:“娘娘您看,他那要贪财的意思早写在了脸上,您为什么还要他处理啊?”
华云晏挑起一块梅花糕,吃了一口,慢慢说:“这叫请君入瓮,然后呢,我们还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胭脂大字不识几个,直挠脑袋。
忽然外面有丫鬟来通报:“王爷朝院子来了。”
华云晏连忙把梅花糕一丢,动作十分熟练地躲到了床帘后面。
胭脂看得直叹气,但她又不敢说王妃,上次她自作主张了药泉一事,王妃虽然没说什么,但她躲了几次王爷,怕不是什么好事。
没过一会儿,宋澜迈步走了进来。
胭脂行礼。
宋澜眉目间淡淡的,只粗略看过了房中的一应事物,问:“王妃呢?”
胭脂只好把之前华云晏交代给她的话说出来:“娘娘刚才出去了,往院子中去。”
倏地,宋澜的神情一冷。
胭脂吓得心内一抖一抖的,只敢眼观鼻鼻观心,说:“王爷找王妃有事的话,奴婢去找找王妃回来?”
宋澜缓缓说:“不必了。”
这三个字,像冰锥一样,胭脂心想,要是王妃再这么躲着王爷,估计以后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就是腊月寒冬雪花飘,这样可不行。
胭脂缓缓侧身,露出了她挡住的那盘梅花糕。
宋澜的目光一下子被那盘梅花糕吸引住了——最上面那个梅花糕,缺了一个小口,而那缺口,只有那个嘴唇小小的人儿能咬得出来。
再看这四周,他目光落在了直垂到地上的床帘。
他缓缓走了起来,停在书桌前。
桌上有一沓纸,像是摆设,但仔细看的话,中间有一点点颜色较深的地方,是使用过的旧痕。
宋澜以那条线为准,将上面的纸全部拿起来,果然,旧痕以下的纸上有墨渍。
他捻起一张,纸上是混乱的线条,只有两个胳膊似的东西才看得清,他若有所指地问:
“这是什么。”
胭脂看了看,说:“是娘娘画的盘古开天辟地图。”
宋澜翻过这张,又看到了下一张,他眉头微皱。
胭脂解释说:“这是娘娘画的奴婢的画像。”虽然画得和院中的槐树似的。
宋澜将纸放下,说:“日后把笔墨纸砚收起来。”
胭脂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是。
宋澜坐下来,却发现椅子后面藏着一沓书,他面无表情,说:“把书也都收起来。”
接着他站起来,看了看,华云晏房中一应事物,凡是能解闷的,全部都得了宋澜一句“收起来”。
躲在床帘里的华云晏越听越恼,但她不敢出声,只求这尊佛快走,直到宋澜要走之前,忽然淡淡地加了一句:
“王妃跟你要这些玩意儿顽,不能给。”
华云晏吸了口气,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好不容易有东西可以解闷了,宋澜就要断了她的乐子?她吓得赶紧从床帘中冒出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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