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嫁了啊?哦,我正好没有婚约,倒是可以直接嫁给你,久闻楚侠客英俊多金……”
楚行云无视之,专注伤口。
谢聒噪反正也没想过楚行云会搭理他,自说自话道:“当然咯,那时可就赵霖婷和楚侠客两、个、人、在觅情谷里,楚侠客是只帮人包扎了一下,还是又干了点什么让人非你不能再嫁的事,就不知道了呢。说起来,这种事你也对我干过,昨夜你突然冲上来,跟狼一样紧紧咬住我,搞得我又哭又叫,可不管我怎么求饶,你都不肯放过我,好凶猛,把我都弄出血了……”
“……”
颠倒黑白,楚行云没工夫理他,此时四下昏黑,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谢流水的上衣全掀开,然而手一伸进去,却被触到的皮肤冰了一下,心中一惊,这家伙莫不是死透了?
再往旁一探,所幸血倒还温热,许是这yIn贼练习Yin冷内功,通体过寒,即便是鲜活的身躯也跟具尸体似的。楚行云正准备动手再将布条缠上一圈,却听得脑内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啧!真是有幸目睹,楚侠客,没想到你……原来好这一口,恋尸?”
此时谢流水的“尸首”静静地仰躺在眠花地里,楚行云俯在他身上,扒了他的上衣,手还伸进去摸索,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像那回事儿。
楚行云脸上微讪,正想着出言反驳,又听得对方幽幽开口道:“果然越是看起来正经的人物,癖好就越是不堪啊,不过烦请楚侠客好歹帮我包扎结实咯,待会您想用什么姿势玩儿也方便不是?”
楚行云扫了眼这家伙身上的血口子,勉强咽了话头,他理了理现在的状况,而今谢流水魂魂在自己体内,rou身在自己手上,何必同对方口舌之争?
灵魂同体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多几日忍受这个强`jian犯的油腔滑调罢了。但对于谢流水,则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剧变,他所有的人生计划将付诸东流,被迫融入另一人的生活中去。虽说这家伙面上仍是流里流气满不在乎,但谁知他内心是不是已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得快哭出来了呢?
想此,楚行云脑内转了好几个念头,斟酌片刻,开口问道:
“你……还有好多事没做吧?”
“嗯?楚侠客所言为何?”
“三月十五毁人千金清白,此一举得罪李家官府,三月十六扮薛家小厮大闹华碧楼,此一举又得罪薛宋两大家,可你三月十七却仍敢留于此地,甚至满城转悠问杏花,要么你有要事未做,要么你脑子有病。”
谢流水闻言,低声笑起来,回道:“要这么说来,我得罪过的人里,楚侠客你可是漏了个最要紧的……”
说着,他褪了地痞轻浮滑滑调,换了个书生yin诗朗朗腔,抑扬顿挫地缓缓道来:“不知阁下可曾记得?三月十六夜,春媚渡溪野,吾解行云月白袍,绿梢风头好。窗棂窥月俏,兰麝细喘消,菊花三弄至天晓,与君鸳鸯交。”
说罢,自己又低声回味了几遍“吾解行云月白袍”,才渐渐住了口。
楚行云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会儿,但倒没被他那首小黄诗撩怒,自知对方已是樊笼困兽,何必先沉不住气,仍是平静地问:“你到底为何要找那杏花?”
“啧,楚侠客对我的私生活很是关心啊?怎么,只准风云华楼雅兴,不许流水折杏寄情了?”
“没人会在犯了大事、朝夕不保之时还去附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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