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的男友脑袋上猛的一砸,将这个双标狗打昏在地。
她倒不怕特纳为此患上脑震荡或者其他什么病,骑士学院出来的人脑子都像是铁打的,往死里敲也不会烂掉。
她松了口气,抱住法杖,小心注视着圣子衣袍下面的第三颗纽扣。
据说这样的视线会显得她很礼貌,而且不会紧张。
“两位怎么在这里?”女法师问。
她尽力做出一副不认识卡尼亚斯的模样。
圣子道:“圣院接到了委托,我们正在返程。”
“您要回帝都?”女法师想了想,“可以顺便捎上我们吗?”
她和特纳的行李都丢了,佣人们葬身在大狼的利爪下,和别人搭伙是最好的方法。
希德转头望向卡尼亚斯。
卡尼亚斯盯了佩里一会儿,直至女法师被她看得头皮发毛,才说:“可以。我们没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
佩里如释重负。
幸好这家伙把她给忘了,否则得闹出幺蛾子来。
伊萨克将自己的马匹让给了年轻的情侣。
如果让女法师背着她的男友,没等走出森林,那位大小姐的腿就要断成好几截了。
许久,希德听到某些异样的动静。
他循声转过脑袋,看到醒来的特纳正在与佩里热吻。
年轻的伴侣从来床头打架床尾和,关于早上吃猪rou还是牛rou的争执早就烟消云散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两人一阵哆嗦,像是触了电似的分开去,差点栽下马。
——现在圣子大人见到情侣都要打响指?!
见状,小圣子别过了目光,回头看卡尼亚斯。
卡尼亚斯低头:“怎么了?”
少年的脸可疑地红了,迅速摇头。
太阳落山之前,一行人终于走出了枫叶林,来到一座镇上。街道洒满霞照,破落的砖瓦令使这里堆砌着土黄的穷苦色调。行人稀少,伊萨克沿路打听,带着众人来到一家旅馆。
地方小镇的旅馆自然不能和帝都的酒馆比。更何况柯特妮的黑鸽子虽然地处偏僻,但醇酒的品种与牌子样样齐全。伊萨克在吧台询问了五个酒名,年轻服务生瞧着这名肌rou虬结的壮汉,胆战心惊地告知他——“没有”。
如果不是这座乡镇一贫如洗,旅馆已是附近唯一兼有卖酒的地方,战士早已摔门而出。
卡尼亚斯再次给希德罩上大衣。
在荒僻的郊野,光明圣子银光闪闪的头发过于引人注目。虽然卡尼亚斯有以一己之力庇佑小圣子的自信,但他不大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熊。
希德任他给自己戴上兜帽,垂头看卡尼亚斯给的骨哨。
哨子上有几个很小的孔,排列整齐。他记起最近乐理老师在课上教的内容,按住两个孔,吹出一个音。
清亮的哨音在黄沙弥漫的小镇蔓延开去,在附近徘徊的走兽耳朵一动,听见这声响,立刻战栗地缩紧脖子,藏到无人能发现的Yin影里。
那是可怕生物的气息。即便只是接触分毫,它们也会在瞬间被捻成粉末。
圣骑士正在柜台问服务生找冰块,听到哨音,睫帘一动,视线向少年滑过去。
希德努力地按着孔,把女仆长教给他的摇篮曲磕磕绊绊地吹完,忽然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十指一颤,细小的骨哨又垂回了他胸前。
小圣子迷茫地看过去,见青年用盛着冰果酒的玻璃壁贴着自己的脸颊,轻笑着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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