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涂地。

    “……你直接告诉他吧。”miss姐沉默良久后，道，“自己坦然总比被他发现要好上一些。”

    “可万一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呢？”陈宁诉心里仍然存在着一点侥幸心理，“都这么多年了，魏应风都没发现，万一他一直都没办法发现呢？”

    “你自己想想，可能么。”miss姐说，“更何况你还见着那个放高利贷的人了。你觉得他是不是就快要发现了。”

    “我不知道……”陈宁诉的心里成了一团乱麻，他迅速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嗯，尽快。”miss姐道，“站在你姐姐的角度上，我劝你坦白从宽。”

    陈宁诉挂了电话。

    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当初为什么要干得那么绝啊。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再来一次，站在当初他的立场上，恐怕还是会那么做。

    那时候的魏应风，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猎物而已——只不过是一只不太好抓到手的猎物。

    对于猎物，他不需要考虑情感，更不需要考虑猎物的自尊心，只需要他被他收入囊中，便算是成功。所以他采用了自己以往常常会使用的手段，让这只猎物入了自己的怀抱。

    那时候的他，哪里知道自己竟会有“爱”这种感情呢。

    陈宁诉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终于是明白了。

    专辑的签售就在周三。

    一大早，miss姐喊来的化妆师就严阵以待，把他整个人裹得像只花蝴蝶，脸上画的稀奇古怪，还美名其曰符合本次专辑主题。

    陈宁诉都快嫌弃死了。不过心里乱糟糟的，惦记着其他事儿，倒也没发脾气。

    陈宁诉坐在保姆车上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几天没和魏应风联系了——自从上次之后。

    他有些慌，不会魏应风知道些什么了吧。于是打了个电话打算试探一下。

    魏应风很快接起来：“喂？”

    “我。”陈宁诉咽了口唾沫，“你回来了吗？”

    “还没有。”魏应风说，“你今天签售，是吧？”

    “嗯。”陈宁诉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陈宁诉抿唇又补充一句，“我想你了。”

    魏应风顿了顿：“快了。你好好签售。”

    “好，”陈宁诉说，“那你妹妹那……”

    “先挂了。”魏应风打断陈宁诉的话，“我这里还有点事，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乖乖的。”

    陈宁诉的心一下子就酥透了，他飞快的点了点头，又想起来电话那头的魏应风并不能看到，于是大声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