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杨磬对她无言以对。

    程青卉只知道宠爱女儿，感觉自己的女儿非常厉害，但并不像杨磬这般敏锐，能从她身上发现种种异常。

    这一日，杨磬教完她，忽然向她问道：“玉棉，你每天常常坐着不动，似在神游天外，告诉爹爹，你到底在想什么？”

    玉棉：“……”她最近不参悟法则了，正在尝试魔改NPC系统面板这种事情，能告诉别人吗？当然不能啊。

    “不能说？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天生就有宿慧？”

    玉棉瞳孔微缩，迅速转头看了杨磬一眼。

    “果然如此，好了，你不用回答我。别担心，我不会对你不利，我想问问，你对我和你母亲，是怎么看待的？”关于玉棉感情淡漠这个问题，他有些在意。

    “你不准抛弃我娘！”玉棉警告的话语脱口而出，这种疑虑她憋在心里很久了，有一个这么蠢的生母，真是令人Cao心啊。

    “……”杨磬先是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笑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怕我给你找后娘，还是……”

    玉棉翻了个白眼：“后娘？不存在的，你不要她就是不要我。”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什么让你产生错觉，我有可能会抛弃你娘？”

    玉棉理所当然道：“因为她太蠢了，你又不是好人，等她没了利用价值，不被抛弃才怪。”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杨磬摸摸她的脑袋，才五岁大的小女孩看起来Jing致可爱，分外惹人喜爱，“看来你很在意她，而我这个父亲则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是不是？”

    玉棉想了想，反正已经被杨磬揭穿，肯定没法真被当成女儿看待了，看来只好放弃处好关系的打算了：“那当然，你是生我了还是养我了？你又没对我付出什么，那我肯定向着她啊。”

    “……”看了她一会儿，杨磬笑了，“好吧。傻女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们母女俩。”

    “你别把我有宿慧的事情告诉我娘。”

    “好，你放心，即便她知道了，也不会对你不好。难道只是觉醒宿慧，你就不再是我们的女儿了？”

    “我现在这一世当然是你们的女儿，但是，我有以前的记忆啊，你真能不在意吗？我才不信。”

    杨磬摇摇头道：“从血缘来看，你是我女儿无疑，我为何要在意？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应该学学怎么做人……”

    “啊！你不仅看出来我有宿慧，还看出来我以前不是人啦？！”玉棉惊悚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真的好聪明啊！我到底是哪里露陷了啊？”完全想不通，她感觉自己平时挺正常的，除了表现得聪明一些外，并没有做出非人的举动啊。

    “……”这回被惊到的是杨磬了，他咳嗽了一下，以手扶额，“玉棉，你是真的……你的思维既不像孩童，也不像成人，现在想来，的确应该是异类出身。只是，你平日不知掩饰自己的心思，心性过于简单，实在很容易被人欺骗利用……”

    “谁敢骗我？！怕不是找死啊？不付出什么就想从我这里捞好处，这是不可能的，我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呢。”

    “女儿啊，正因你不知掩饰自己的异常，或者你根本就不自知，才会被我揭穿身份，明白吗？”

    “被揭穿了也无所谓啊，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没有人可以杀死我。”仗着自己的实力，玉棉完全有恃无恐，像她实力这么强，压根没有必要去动脑子，“你们人族心眼是挺多的，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Yin谋诡计都是渣渣啊。”

    “……”杨磬沉默片刻，不得不点点头，“的确如此，所以我才会被困数年之久。你还是应该学学如何为人处事，实力强并不等于不会被算计，反而会因为你不够聪明，更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你姑姑就是如此，她在五岁的时候被人掳走，被杀父杀母仇人收作养女，从此一直被他利用，成为杀人工具。实力并没有让她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反倒令她一直无知地生活在欺骗之中，我不希望你也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