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
“你带钱了吗?我是说现金。”宋知非皱了下眉,又补充了下,“或者说你能拎得动那些桃子吗?”
“……”是跟着瞧不起谁呢?日常健身房举铁的薄幸默然。
他握拳假装要敲宋知非的小脑袋,宋知非不躲,睁着圆眼睛看薄幸,眼影带了闪,卟灵卟灵的。
在娱乐场所的灯光下,宋知非整个人都被照亮,或者说她是本身就是发光体。
薄幸垂眼看她。
这张脸,比前几天搞事那个十八线网红强一百来倍,可惜同人不同命,宋知非明明如此热爱电影,却就只能打杂。
薄幸一时心绪万千,他摸了只烟,没点,又塞回烟盒里。
拳头在离宋知非头顶还有几厘米的地方舒展开来,手掌轻柔抚上她的发旋,“带钱了,拎得动,我社交恐惧症,麻烦宋知非小可爱代替我讲话。”
宋知非点点头,小跑着到摊位前蹲下,薄幸迈长腿跟在她身后。
“婆婆,这卖的是脆桃还是软桃啊?”宋知非开口,她没讲普通话,而是说了江浙这边的方言,语调跟咬字都软的不行,极动听。
“脆的,可甜了,我自家种的。”卖桃子的老婆婆同样也拿方言回。
宋知非问的方式很贴心,是软桃或者是脆桃,她都能接茬儿说喜欢。
“我最喜欢吃脆的了,真甜吗?”宋知非眼珠转动,非常真诚的讲,“我家那边市场上都是贱卖水蜜桃的,脆的可贵。”
许是因为宋知非讲方言,让老婆婆倍感亲切,老婆婆和蔼的笑笑说,“可甜了,婆婆不可能骗你。”
“我孙女特别喜欢唱歌,她很努力,也懂事,在那边上班唱歌来补贴家里,我不放心,每天都过来接她下班,顺便卖点儿家里种的,她年纪不大,都那么拼命,我们当老人的也不能拖她后腿啊……”
宋知非伸手去触桃子,边点头,边装作在认真挑桃子的模样,时不时的拿方言附和两三句。
薄幸杵在她身后,唇上咬了烟,没点。
他祖上就是北京人,对吴侬软语早有耳闻,今天听宋知非讲起来,只觉得是真的能说进心底里的软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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