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官宦开始不断吸收更多的同僚参与三企十业的投资和注股,而且以认领的股份来进一步确认是利益共同体。
在这个基础上,文武官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小,而参与共同生意的人开始交往频繁,都拿讨论工商之事做幌子来互相结交。
“你是说……那些没有资产和投入的贫寒官僚,被无形的排斥了?”辛弃疾皱眉道:“而且话语权也越来越低?”
“正是如此。”陆游皱眉道:“这不是件好事,可官家他并不打算遏制。”
宋国正在多线征伐金国,各个地方都需要强有力的资金供给,而这些钱显然是来自于发展的越来越快的三企十业工业区。
如果朝廷现在以清算结党为由去遏制商部和工业区的发展,那么税收会直接遭受重击。
他们已经失去了金国的大半外贸往来,不可能再断一臂。
辛弃疾起身给陆游倒了一杯茶,皱眉思索起来。
从前的利益盘结,很长时间里与血缘和家世有关。
‘旧时王谢堂前燕’这句诗背后的深意,可以细说好几百年的历史。
门阀之荫被科举制度干扰,越来越多的寒门士子开始触碰权力,紧接着地方割据武官争权,到了宋朝开始重文轻武,以防止旧唐的祸事重演。
可眼下的这一出……可是资产阶级的形成啊。
“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陆游抬手扶额,声音有些沉重:“如果单纯只是宋人去运营商部和绍兴制造,许多事都会在摸索前进,而不是如看见明路般走的明明白白。”
“陆叔,”辛弃疾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你……现在,不就是商部的尚书吗。”
陆游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深呼吸道:“我和他们共同开了个茗秋诗社,用来秘密的互相举荐和谈生意。”
越来越多的巨贾开始频繁出入临安城,也有越来越多的原始财富在成为早期资本并且翻倍似的膨胀——
要知道,工业区的那些工人,有三成以上都只求吃饱安睡,连工钱都不好意思讨要,生怕被外面的人抢了位置。
可是这十余万的工人所撑起来的工业区,在短短几年里开始如星火燎原一般扩张发展,越来越多的家庭手工业转换成了工厂和小作坊,而且这些商品被朝廷和临国的商人想着法子卖到朝鲜日本或者各种南国,再转换成巨额的利润,令人无法无视。
辛弃疾拿到的资料比较有限,他在财政院里埋头于弄清楚临国内部的商界环境和部分跨国项目,可根本不了解这临宋合资的工业区如何改变了这个国家——
常州、宣州等地已经发展如一个山寨版的小扬州,不仅有管理体系严密的商业区和居民区,还有学校、银行等等设施,越来越多的徽商浙商甚至是晋商在往这边赶赴迁居,连地价都在不断地往上涨。
由于临国领先了一千年的生产力,建设各种工厂、集中培训工人和管理人员等一系列事情,对于宋国而言可能根本没法凭空臆想,但临国却因为建设扬州的旧例,现在驾轻就熟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而陆游,既有家世渊源,又通临宋两国的琐事,这些年来渐渐博得了皇帝的信任,如今四十来岁成为商部尚书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辛弃疾在离开之前,千叮万嘱让他把尽可能多的资产投进临宋合作的商业项目里,而陆游在扬州学习完商业和经济的各种知识以后,决定孤注一掷,将绝大部分的田产和古玩字画变卖,拿去投资了新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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