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整盘棋全乱了。
“九姑娘,九姑娘您何时来了……”
妙芜看着这两个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小厮,颇有些无语。
我难道会吃人吗?
“你们两个不在里头照顾小堂兄,却有闲情在这里下棋?”
其中一个小厮闻言抖得更厉害了,忙分辨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九姑娘。是少主把我们赶出来的,说我们待在他跟前碍手碍脚,影响他休息,倒不如远了清净,有事他自会唤我们。”
宝翠盯着这两个小厮,不是很相信:“是嘛?”
两个小厮脑门上汗都快出来了。
“正是,正是。少主自幼在碧游观学艺,从来不喜人伺候的。”
妙芜:“我要进去看看小堂兄。”
“这……”
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面上都有些犹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九姑娘居然会来看少主?别是趁他病,要他命来了吧?
宝翠看他们啰里啰嗦的不肯让道,从原主身上学来的霸道脾气一上头,便撩了袖子将两人一推,瞪眼道:“什么这啊那的,我们九姑娘说要进去,你们倒敢拦着?”
两个小厮偷偷看了妙芜两眼,见她笑yinyin的,更是觉得她笑里藏刀,忙低了头说不敢不敢,任由主仆二人打开屋门,长驱而入。
进了内室,便见南墙边上孤零零摆了张拔步床,床上挂着青纱帐子,这会儿放下来,隐隐可以看见里头有个人背朝上躺着。
宝翠一进来便嫌弃:“这谢琢玉的屋子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妙芜挑开青纱帐往里头看了一眼,见谢荀身上松松挂了件细棉中衣,怀里抱了个半人高的软枕,俯身躺着。少年的脸贴在软枕上,脸上显出一股不太正常的chao红,嘴唇也有些干裂。
看他眉峰微皱,显然此刻并不好受,但他却半点声音也没发出,只是呼吸声较之平常更为沉重了些。
妙芜用手背贴到他额头上试了下,果然是发烧了。
只是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非要把照顾自己的小厮赶出去?
妙芜招了招手,将宝翠唤到近前,放低声音道:“你去弄碗热水来。”
宝翠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惊道:“姑娘,你莫不是要喂他水喝?”
妙芜道:“他现下这狼狈样子我全瞧见了,待会等他醒了,要是发现还是我给他喂的水,你说他是不是得气死了?”
宝翠有点点小怀疑:“唔,是这样子的吗?”
妙芜:“自然。快快去罢。”
春日里还是有些凉的,谢荀这屋里却窗户大开,时不时便要灌进一些风来。妙芜觉得有些冷,便走到窗边,正想把窗撑拿下来,忽瞥见檐下吊下来几只棋子大小的花背蜘蛛。
妙芜素来最怕蜘蛛,见状下意识将窗撑一扯,窗扇便啪嗒一声掉下来合上了。
一阵若有似无的低语隔着窗扇传到她耳边。
“……是她吗……”
“没错没错……”
“……啊,是恩公,是恩公啊……”
那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模模糊糊实在叫人听不清楚,且转瞬便消失了。
妙芜揉了揉耳朵,疑心自己是幻听了。过了会,又将窗户偷偷撑开,踮起脚,探身往外瞧了一圈,却哪里有什么蜘蛛呢。
“难道我不止幻听,连眼睛都出了问题?”妙芜自言自语,又把窗户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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