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逆天改命了,海外的分公司忽然挖到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油田,国内的公司也口碑逆转,股价飙升。他那个养兄被他整得倾家荡产,连卖了两个公司都没法解困,还倒欠了几十亿的巨债。
从岌岌可危到绝地反杀,白幕只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如今人人都在议论他高超的手段,但眼下,赵文彦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方的逆天改命,很有可能是得益于梵伽罗的帮助。
但他什么都没问,而是再一次真诚地说道:“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自杀了。你知道的,我没有能力摆脱苏枫溪的控制,却有能力让这具身体不再被她利用。”
“千万不要有那样的想法,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切苦难的开始。”梵伽罗脸上的微笑忽然淡去,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赵文彦慌神了,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以后无论陷入多困难的境地,我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希望会忽然降临。”而你就是我的希望。
梵伽罗深深看进他的双瞳,忽而牵唇一笑,“你说得对,坚持下去,希望便会降临。”
发现青年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温柔与和悦,赵文彦不禁暗松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惹得梵伽罗不高兴,但是这种感觉却绝非像以前那般,是被一个人掌控了感情和思想,而是完全发自于他的本心与渴望。
他迫切地希望能弥补对这个人的亏欠。
但是梵伽罗却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或者说没有必要去感受。他略微欠身,礼貌道别。
赵文彦还想拉着他多聊几句,却找不到有趣的话题,只能悻悻然地把车开走。
梵伽罗朝白幕走去,发现对方紧张地后退几步,又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眉梢不由微挑,露出几分兴味的表情:“你在恐惧?为什么?”
白幕抿了抿干燥的唇,征询道:“梵先生,我们能进去说吗?”
梵伽罗却没有请他去自己家小坐的打算。那个家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和一个浴缸,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他就是再与社会脱节也知道,那不是一个适合待客的地方。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原本躲藏在草丛深土中嗡嗡嘶鸣的蟋蟀已完全停止了吵闹,鸟儿也挥舞着翅膀从树梢飞离,四周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白幕尚且没有感觉,负责保护他的保镖却已经开始四下眺望,然后露出惊惧戒备的表情。这种安静实在是太违反常理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山区,而且生态链一直以来都保护得很好,是不可能像一片焦土一般荒芜寂静的。在rou眼难以分辨的暗处,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梵伽罗不想让这些人发现更多诡异之处,于是催促道:“我们就在这里谈吧,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白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被裁纸刀割伤的手背。
梵伽罗恍然大悟,随即道歉:“对不起,我似乎挥霍得太多了。”但是他到底挥霍了什么,却又半点没加以说明。
白幕正准备询问,梵伽罗却又一次开口:“这些都是现金?你带它们招摇过市不觉得危险吗?有一个很方便的发明似乎叫做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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