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能见到那个神？”李樾赶紧问了一句。

    刘佳一边开始撞墙一边对李樾说道，“画三个圆圈，大圈套小圈，然后在最里面画一只狐狸，撒点血，就OK了。我得赶业绩去了，不然小命不保了，说好了你们俩可别逗我笑，不然我死了天天晚上找你俩去，给你们冷笑话。”

    刘佳刚说完，就不再开口了，十分敬业地撞墙，李樾和龙三眼睁睁地看着她身边出现了俩一身血的女鬼，一左一右。

    李樾忽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不安，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两个女鬼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和龙三看。

    刘佳躲在后面默默比了个嘴型，“快跑！”

    龙三拉起李樾的手，转头就跑。

    楼梯还是熟悉的样子，没有人能看到它的尽头，无底洞一样。

    李樾被龙三拽着跑到楼梯口，就挣开了他拽着自己的手，“这次还是分头跑吗？”

    龙三用手弹了一下铁栏杆，整个楼层里都响起“铛”的一声，“还跑什么，我们该出去了。”

    李樾没懂龙三的意思，“出去？”

    龙三笑着冲他点了下头，“信我，这次再见到杨戬，我肯定能说服他放我们出去。”

    说完，龙三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笔来，在地上画圈。

    李樾盯着看了一会，发现龙三正在按照刘佳说的，画那个能召唤神的阵法。

    龙三给李樾解释道，“从刘佳同学这里，我们了解到在学校里帮人实现愿望的那个家伙就是杨戬，甭管他什么狗仙狐仙，总之都是他变的。学校里所发生过的灾难都是杨戬带来的，几乎学校里发生过的所有怪事，都和他有关系，是他把整座学校变成一间鬼屋，是杨戬在掌握着整个副本的游戏动向，所以他才应该是真正的关键npc。”

    “那郭芸儿她们？”李樾不解地问道。

    “是杨戬让郭芸儿听杨戬的话，张东也听杨戬的话，刘佳也在听杨戬的，所以总控制权还是在杨戬手里。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那么小气，自己亲自出马，把能力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得逞。”龙三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李樾想了想，又问道，“他不是你派过去的卧底吗？你要杀了他？”

    “我们要杀的是npc，不是真的，很少有神会亲身下到副本里来的，杨戬是我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一个，不过他们就算进入副本，也都只是个幻象，糊弄人罢了，不用管他死活，动手就对了……嘶，这个狐狸怎么这么难画！”

    三个圆圈龙三早就画好了，就是中间这只狐狸，怎么画都不像，人家郭芸儿画的好歹还能看出来是只狗，龙三画的这个，狗屁不是。

    李樾只好接过龙三手里的笔，亲自画。

    “都是幻象吗，所以，没有什么全校都死了的事情发生？”李樾一边画一边说道。

    龙三抱着肩膀噌的一下跳起来坐到栏杆上去了，“你这是于心不忍？”

    “没有，只是感慨。”李樾低着头，一笔一划地描着狐狸身上的纹理。

    龙三浅浅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假象，只是人们心中最恐惧之事幻化而来的，别担心。”

    李樾手上动作一顿，狐狸头顶的一根毛画的稍有些歪了，他本来想对龙三说自己没那么善良的，可到最后却不知不觉地就嗯了一声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龙三已经听到了，还笑了出来。

    “总有一天，我们会改变这个世界。”龙三说。

    龙三的语气难得那么认真，就显得有些低沉，李樾听着，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在跟随龙三的声音一起震动，有一种累死震撼的感觉触动着他的心，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