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聿附议:“难不成朱家观念超前,重女轻男?”
“有可能。”周岐摸起下巴,“平时只看见孙小姐,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孙少爷……”
朱文誉瞪起双目,为了挽回面子极力解释:“我只是发育的晚!以后我会长得又高又壮的!还有,你们不经常见到我只是因为我,我不大爱出门而已,祖母疼我,怕我出来玩儿伤了自己!”
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啊……
徐迟从旁瞧着,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他爸。
天彻底暗下来之前,朱家二儿子朱遥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一进门就趴在媳妇棺材上号啕大哭。此情此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唉,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姜聿真情实感yin起诗来,“爱是绿Yin如盖,是碧浪翻滚,是苍松翠柏,是离离原上草,万顷油麦田……”
朱闵氏打门口进来,将新摘的槐树枝轻轻放在棺椁上。她身穿雪白的丧服,淡色偏棕的长发只在脑后松松挽了个垂髻,耷拉着眼帘,无悲无喜:“二弟,节哀顺变。”
作者有话要说:
原配是个芝麻汤圆。
划重点:朱文誉
第17章 相由心生
朱家大院上空,犹如沉重黑色舞台幕布的云层退到一旁,露出黄澄澄的大月亮。裸露的天空底下,袅袅夜风吹得槐树枝沙沙作响,清甜的香气逐渐铺满这方封闭的天地。
哭罢,朱遥拿袖子揩去满脸泪水,直起身。
闵氏奉上茶水。
“多谢嫂嫂。”
朱遥长得与其兄朱逍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身量小些,气质上也偏文秀。他常年在外与商贾小贩斡旋,自然也有几分生意人的Jing明,他接了茶,却没喝,转而放在手边,嗓音嘶哑shi润仍带哭腔:“夫人横死,娘亲病重,嫂嫂主持丧事多有Cao劳,弟弟感激不尽。”
闵氏束手压眉,不声不响地立在一旁认真听。
“只是……”一般“只是”后头才是正文,朱遥射来质询的目光,“只是蓉儿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实在有失体面,那行凶的歹人现可有眉目?”
“歹人?”闵氏面露古怪,像是忌惮什么似的左右瞧瞧,而后以帕捂嘴声如蚊呐,“弟媳死,是因为她坏了赤村的规矩。三大规矩头一条,不得半夜出门。她不信,如今坏了规矩,遭鬼神严惩,何来的歹人?”
她这副神神叨叨畏首畏尾的样子显然触怒了朱二少。
“嫂嫂荒唐!区区迷信之语,骗骗三岁小孩罢了,你竟也当真?简直糊涂!”朱遥拍桌而起,横眉冷对,“妇道人家,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大哥呢?你将大哥寻来,我听他说。”
“你大哥他……”闵氏的表情不大自然,闪烁其词,“夫君这会儿被禁足在柴房,娘说,说……”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说呢,说你亲哥跟你老婆偷情?你跟我一样头上都挺绿?
“这又是犯了哪门子的滔天大罪?”朱遥一回家,碰了一脑门子的糟烂事儿,气得喝光了一整杯茶,朝闵氏一摊手,“你把柴房钥匙给我,我亲自去问他。”
“还,还是不去了吧。”闵氏往后退了退,“我也是为了你好,况且娘说了,没她的允许,谁也不能探望……”
朱遥直觉闵氏推三阻四的态度很是蹊跷,故意加重了语气,施压:“嫂嫂,你要明白,这朱家姓朱,可不姓闵,更不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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