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斯年坐立不安时,那边的陆锦书吃完了。
他收拾了饭盒,一边擦嘴一边说:“真好吃,学长学校的饭比我们学校强多了。”
陆斯年不置可否,他们学校除了饭好吃,估计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这饭吃完了,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陆锦书一直在看他,也不知道看什么呢,视线来回扫了几圈,那人忽然说,“哦,对,忘记给学长拿喝的了,雪碧行吗?我特别喜欢喝这个,特地从宿舍带过来的。”
然后没等陆斯年回答,陆锦书就翻腾起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在堆成小山的衣服下面拿出了两罐雪碧。
他坐到了对面床上,拉开一罐雪碧递给陆斯年,正要拉第二罐被陆斯年拦下了,“你不是生病了吗?还喝这个?”
陆锦书看了一眼手里的雪碧,继而听话的放下了,“那不喝了,学长喝吧。”
对方似乎有些撒娇的意味,但陆斯年拿不准,他总觉得今天的氛围奇奇怪怪的,总感觉陆锦书话里有话,又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
按理说这样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是该发生点儿什么才对,可是直到现在,陆斯年都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直是弯,搞不清楚取向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奈何时间不等人,马上对方一比完赛就该走了,到时候去哪儿见去?
想到此,陆斯年抿了一口雪碧,心情有点郁结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对了,你怎么忽然病了?感冒了吗?”陆斯年问的随意,也没过心,全当缓解气氛的闲话。
然而对面的陆锦书却猛然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有什么不好说的秘密一样,陆斯年怔了一下,捏着饮料揣摩对方的意思。
陆锦书:“不是感冒。”
不是感冒?陆斯年一顿。
“昨天就病了吗?”陆斯年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该不会真是自己那碗面吃坏了吧?自己这嘴未免也太毒了。
“嗯,不是感冒,胃不舒服,可能是来了这边有些不适应,吃的之类的。”
对方特意强调了吃的,边说边还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陆斯年基本明白了,他抬起头看着陆锦书,再次确认,“是不是那天那碗面吃了不太舒服,太辣了吗?”
陆锦书神色柔和的看着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过去应该就好了,还得打比赛呢。”
陆斯年将手里喝了一半的雪碧放在床头桌上,他一直都感觉,对方并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单纯,和他说话没两把刷子,还真听不出他什么意思,如今总算应验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告诉自己,是啊,是因为那碗面,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不计较,当然如果有什么补偿就更好了,这样我才能好好打比赛。
陆斯年听完他的话笑了,先前他摸不准对方是不是gay,现在他大概知道了。
“0还是1?”陆斯年问的直白,对方却似乎并不惊讶,反倒看着心情愉悦了许多,连苍白的脸色都带了血色。
陆锦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跨过行李箱锁上了门。
他走到陆斯年跟前,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这个高度陆斯年的头刚好在对方的腹部,只要略微往下一点,就能探到关键的地方,陆斯年仰头看他,两人视线相交,陆斯年一顿,明白了。
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竟一时恍惚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小学弟就这么搞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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