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
吃完蛋糕,即可获得回程的大巴票。
林邢、付琼:……F**K。
“这得吃多久啊!”付琼如同被放气的气球,奄奄地趴在桌上。
盯着甜腻的蛋糕, 她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对林邢说:“今天是朱池同学的生日,我们把蛋糕给他过生日吧!”
林邢愣了愣,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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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体贴暖心,准备了推车,最后俩人是推着推车把蛋糕运到学校。
这个大蛋糕对学校里的孩子们是稀罕玩意儿,大家都好奇极了,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眼睛亮晶晶的,几乎是黏在那色彩美丽的蛋糕上。
付琼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对人群里的朱池招手,让他过来。
朱池红着脸挪过来。
今天他们的付老师和林老师好好看,他都不敢看他们了。
付琼蹲下来握住他的小手,浅浅地笑着,露出可爱的酒窝:“生日快乐呀,朱池小朋友。”
朱池骤然脸更红了,连带着眼眶都红了,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又快又凶猛,下一秒就大颗大颗眼泪珠子落下来。
他抽泣着:“这、这……是你们,给我……我的生日蛋……蛋糕吗?”
林邢在他身后揉了揉朱池的小脑袋:“对。你和同学们一起分享好不好?”
“好……好。”他声音断断续续,又怕林邢没听见,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三层的蛋糕分给三十多个人,很足够了。
付琼没急着吃,从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的童俞那儿接过吉他,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上面给他们弹唱生日快乐歌。
轻快的旋律几乎是一瞬间就让林邢愣在原地。
他分蛋糕的手顿住,倏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付琼,眼中的光彩明明灭灭——
在他眼中,世界的光亮全数落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上,她身披流光,霎时将他带入时间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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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邢小时候的记忆中,他只有一个当警察的父亲,后来在他八岁的时候父亲殉职了。
所有的人都夸赞他的父亲,为之惋惜,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沉默站在火葬场旁的林邢。
可林邢却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个父亲,于他而言,是仅仅只会在每周一留下生活费就消失无影的陌生人,他是被不同保姆带大的孩子。
后来父亲死了,他就跟着表叔。
表叔有一个儿子,和他一般大,十分、十分、十分不喜欢他。
他们睡在在同一个卧室,但是每当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表哥就会把自己赶到卧室的阳台上。
林邢每到这时候都会想,表叔知道他儿子这样对自己吗?
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
末了,表哥还会表情嫌弃地瞪着他骂道:“你个小野种,只配呆在这儿。”
或许就连表哥也不知道‘野种’到底是什么含义,但是他听到学校里的孩子都是这样欺负他的,他也就学着。
林邢觉得无所谓,他不懂,也装作不懂,呆在四面全是透明玻璃的阳台,他一点儿都不寂寞不害怕。
小小孱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角,就这样抱着膝盖看星星。
有一颗星星很特别,它是林邢最喜欢的。
因为它在最亮的那颗星星旁边,还毫不示弱地闪着光。
林邢在阳台呆了很久,也看着那颗星星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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