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都没推开，只好口齿不清地讲道理：“……你松开！别闹啊，路口有摄像呢。”

    苏承置之不理，仍然啃得入神。

    余行道：“起开！滚蛋！”

    苏承这一身膘不肥，重量也不轻，压下来令人毫无反抗的余地。直到快变灯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端坐回去。

    余行一个没回过神，后面的车鸣笛成了交响曲。

    “艹！”

    余行没忍住爆了句粗，并进右转线，拼着生死时速在绿灯闪烁的最后一秒冲出白线，调头钻进一条胡同。车窗开着，小风呼呼往里灌，苏承这才知道后怕，可这后怕的重点好像还有点不对：“哥……你生气了么？”

    “你猜猜。”余行道，“换一条道，清净。省得叫你拉去殉情。”

    “对不起，”苏承的认错态度一贯良好，弓着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我太想你，下不为例。”

    余行板着脸道：“检讨不深刻，重来。”

    “Yes,sir!”苏承开始一本正经地自我反省，“交通安全很重要，在汽车里不能胡作非为，更不能动手动脚……是的，动嘴也不可以……

    “不可以影响司机开车。不可以亲你，也不可以乱摸……

    “我不应该趁机吻你，不应该想去摸你的脸颊，不应该想把脸贴在你的胸口，不应该想摸……那里。”

    ……

    苏承越说越离谱，还真就这么检讨了一路。余行心猿意马，强握着方向盘，忍不住想起一个艰巨的问题。

    天时地利，今儿是不是该办了这个满嘴扯淡的小混蛋。

    这一想就想到了路边。他停稳熄火，摇上四扇车窗。

    苏承说着说着觉得不对，茫然道：“……行哥？”

    “哎。”余行道，“纠正一点——

    “只要停稳了，车里做什么都可以。”

    苏承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路灯照得，还是这小子基因真的好，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都好看。余行展臂把人揽过来，吻了上去。

    灯光昏黄，旁边不到两米处，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来往的人群行色匆匆，或是加班结束，或是夜游伊始。

    余行本来想着差不多算了，剩下的回家再说。苏承却显然没领会到这成涵义，空着的手也没闲着，一手一条拉链，拉开了就长驱直入。

    “嘶！当心着点儿啊，”余行舌尖一顶，暂停了这个吻，“哥要是给你阉了，你下半辈子和谁玩去。活守着？”

    苏承的眸子已然叫这短暂的摩擦点燃，满街灯火犹如燎原之势，在瞳影里重重包围着余行。他的声音已经沙哑起来，浑然不见往常的清亮：“……我不管。我这辈子，全都给你了。”

    余行纯粹是逗着玩的，苏承又不是个女的，估计本来也用不着，手上嘴上的就行了，顶多买几样小东西来玩玩。对两个男人的事，他业务不熟，还得找点资源补补。

    可苏承却有点介怀似的，说完以后，取出一只手环在余行脑后，整个人欺身而上，就这么地把余行压在了车门上。

    余行撞在后面一懵：“嘿……怎么了？”

    苏承干脆利落地予以一个亲吻。

    没有照明灯，余行只能隐隐感觉到，有水珠从两人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