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语文书在后面吗？”

    语文书还在前面的季连霆只好回过头，老老实实地继续读。

    这一天早上，董过在班级里一共巡逻了五圈，抓获不老实扭头的学生一名，打瞌睡的学生五名，带错书企图蒙混过关的学生三名，冷笑着把讲台拍得哐哐作响：“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读书不带书的有吗？啊？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在家里呢？”

    自知理亏的季连霆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直到物理课上摇身一变化身为全班唯二做对了物理提高卷压轴题的学生时才有底气挺直了腰板。

    另外一个人自然是陈是。更气人的是，这个人的步骤要比自己简便一大半。

    “请陈是同学来讲讲自己是怎么做出这道题目的。”董过看向得意门生的眼神无比和善。

    陈是站起身来，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般缓缓流淌而出：“离子穿过每个圆筒的时间都应等于交流电的半个周期，而且圆筒里面没有电场，离子会在筒内做匀速运动……”

    季连霆一边听着陈是的解题思路，一边列公式重新用他的方法计算了一遍，果然在三分钟内就得出了自己原本花了十分钟才求得的答案。

    季连霆的笔刚写到最后一个句号，陈是的解答也恰巧进行到了尾声，他以一句“同理可求出打到靶上的离子的能量”作为结尾结束了题目的讲解。

    董过欣赏地带头鼓掌称赞道：“好！很完整！思路十分清晰！我们做物理题就要这样！不会做的同学现在听懂了吗？”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应答声，惹得原本打算点头的季连霆犹犹豫豫地又不敢说了。

    “没听懂吗？”董过皱了皱眉，看向第一排正在埋头苦算的班长，“白刘，你听懂了吗？”

    班长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为难地回答道：“我没听懂……陈是同学讲得有些太快了……”

    教室里没人敢说话，董过环视了一圈，从学生们的表情里看出了附和之意。

    有吗？季连霆嘟着嘴巴把水笔横放在鼻子和嘴巴之间，怀疑地看着自己刚才在陈是讲解过程中写下的解题步骤——难道自己和其他人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请学神分享了学习经验，普通人等却无福消受。董过喟然长叹，拿了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重新列起了详细的解题步骤：“简便的听不懂，那先从详细的入手，大家来看这个要求，是要使离子获得最大能量，那就要求离子每次穿越缝隙的时候，前一个圆筒的电势……”

    董过的算式和步骤列了一黑板，迷茫的同学们终于感觉摸索到了这道题目的一点感觉。

    “……最后再去计算这个t的值，写第二问的答。听懂了吗？”董过讲得口干舌燥，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差，终于换来了台下同学们的点头。

    “听懂了就好啊，”董过放下茶杯，语带深意地说道，“同学们，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你们别看有些同学表面上风风光光，好像在学校里不怎么学习就能取得好成绩，其实人家在家里花在学习上的工夫要比你多出好几倍呢。”

    “没有啊，那人明明每天晚上都在打游戏的。”季连霆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莫干山听到了同桌的声音，好奇地低下头和他讲悄悄话：“你说谁？学神吗？”

    “不然呢？这个班还有成绩比我好的人吗？”

    对于自家同桌这句理直气壮的话，莫干山竟然无法反驳，只好顺着继续往下说：“你怎么知道学神每天晚上都回家打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