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未用过的,这才从弘文馆馆藏中取。”
“原来是这样。”相衍合上书页,上下打量了一眼刘知阳,“前些日子礼部尚书将宫宴名单呈予本相过目之时,本相意外地在上头看见了大人的名字。”
刘知阳低垂的眉眼动了动,相衍说:“刘大人任弘文馆,入宴名额却记在大殿下名下,倒是让本相意外了。”
宫宴宴请朝臣何止上千,相衍竟然一一看了过去,还将他找了出来!
刘知阳心中十分意外,原本以为沧海一粟般的记载不会惹人注意,才大喇喇将他的名字记在大皇子名下,没成想相衍竟然一直盯着。
“大殿下垂怜,臣下惶恐至极。”刘知阳稳了稳声音:“多谢卓相大人告知,臣下定会好生准备,不会使殿下丢人。”
相衍露出一点虚假的笑容:“但愿如此。”
刘知阳只觉得后脖颈发凉,连忙以太师急用典籍为由匆匆告退,待到相衍看不见的地方,他才直起身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眼神也不复方才的慌张。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相衍在有意无意针对他。
他匆匆将典籍送去东宫后,才回到弘文馆,随手招来身边的人:“那边近日可有来消息?事情不会出差错罢?”
小内侍左右张望了一下,低声说:“那账目已经到手,只等从辅国公府偷偷带出来便万事大吉!”
刘知阳松了口气:“那就好,无事就好......”
☆、宫宴
宫宴是每年年下的重头戏,当今圣人虽说在政事上不算个有为君主,但是个勤俭的,在位十几年这年宴才办了几回。
赠芍和采兰服侍她换上参加宫宴的礼裙,二婢手下动作利落,赠芍为她布了早膳饭菜,采兰便梳头,妆匣上摊开的盒里装着那枚海浪纹的步摇,上好的蓝宝石在清早的微光下散发着隐隐的光。
“小姐,今日真要用这步摇?”采兰捧着步摇尚有些犹豫。
连海深侧头看了眼头上空出来的位置,点点头:“戴吧。”
用了一点糕饼压肚子,又套了雪屐几人这才向着鹤庭去,虽说前些日子同老夫人、二房闹好一通别扭,今儿进宫却是以辅国公一家名义去的。
一家人嘛,自然要整整齐齐的。
辅国公府一共五个姑娘,并茂哥儿一个男孩,茂哥儿一直跟在连士良身边,老夫人便带两个媳妇五个孙女从长平门进宫。
连海深将赠芍留在宫外,只带了采兰,老夫人向迎接的嬷嬷递了名帖,便带着一家子浩浩荡荡进了宫门。
隔日便是除夕夜,大雪下了几天几夜,在今日忽然停了,太阳从云后面探出身子,映得皑皑积雪仿佛散发着万丈光芒。
她们低头匆匆往后宫走,不敢停留也不敢多看,宫道多得是这样的官家女眷,并不十分打眼,红墙琉璃瓦的背后赫然是一座又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
“啧啧。”
李长赢一身张扬的大叶飞花纹饰宫装,背着手,扫过廊下匆匆行过的官家女眷。
“往年本宫最喜欢这个时候,冰冷的宫墙内围,因为她们的到来才有了点儿人气儿。”
“殿下这话,是折她们的寿数了。”虞旸站在她身后半步,语调不见半分起伏。
李长赢笑了笑:“你未在禁宫中生活过,不知道宫里的人啊,这日子过得,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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