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间隔着个警察。
他看似平静,实则难受得很,林秋宜鞭子上的麻药和兴奋剂的副作用在体内肆虐,导致他手脚发软、直冒冷汗。
但赵怡却一直在反抗,表现得比刚才和明青所的人血战还要激动,本着“自损一千伤敌一百”的心态,先是踢了中间警察一脚,接着估摸出方位举起双手窟住对方脖子,试图将人勒死。
然而女生到底受了重伤,力道不是很够,那个警察挣脱开后明显被她惹恼,让开车的同僚停下,将赵怡拖出车内,打晕。
陆殊同听着声音,没有说话。
前面副驾驶的谭宏耀也没有说话。
他们在三小时后到达贫民区,直接锁在龙安局的拘留室里。
陆殊同和赵怡关在一起,虽然仍然看不到东西,但现在应该是傍晚六点。
许约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忍不住想。
贫民区没有暖气,又是12月尾深冬季节。
好冷啊。
也不知道他穿没穿够衣服。
此时龙安局只有七八个人在,因为陆氏贩毒的事,局里三分之二的在职人员都被派去执行任务,谭宏耀本来也跟着去了,不过中途接到个电话,改变主意,瞒着程延辉,回到龙安局。
七个小时后,他再次来到审讯室,对面是赵怡。
桌上放着一叠文件,很薄,看起来是很久前的东西,纸张泛黄,满是灰尘。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赵怡刚坐下就抬起眼皮,冷冷开口。
谭宏耀没理她,翻开文件,说。
“我知道你姐姐的事,当年是我们没处理好,只短短判了半年....”
赵怡打断他,“没关系,反正人已经死掉了,如果你们是想用这个案子作为切入点,让我松口,不好意思,不可能。”
她在陆殊同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没学到十成,单单六成也能气死个人。
“......”谭宏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当年这女生过来龙安局替姐姐翻案不成,炸死他们四五个伙计,虽说后来因为犯人未成年无法定死刑,但这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说回正题吧,我知道你抓我和陆殊同过来是为什么,”她望向谭宏耀,脸上突然出现个很淡的笑容,“我们和之前发生在维斯赌场的缉毒行动没有半点关系。”
谭宏耀面不改色,径直道,“有人给了一份12月2号陆氏集团内部人员调遣的名单给我,那天晚上,陆氏曾经有四十多个人出外,调派人签名那拦,是陆殊同的名字。”
“假的,”赵怡毫不犹豫地说。“关于你们缉毒的那个案子,无论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承认。”
这时外面下起大雨,审讯室里很冷,赵怡身上的衣服破烂,又受了重伤,冻到牙根都在发抖——但在谭宏耀看来,女生仍旧看起来从容不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气场压制了他。
赵怡说,“你觉得我们和维斯赌场的缉毒案有关,证据呢?除了陆氏集团人员调动的那份名单,还有呢?”
她望向谭宏耀。
不会有证据的。
那晚参与缉毒的毒贩都死了,监控录像被毁掉,只有赌场后山的摄像头还在,但也需要问许约拿,许约会不会给她不清楚,不过她将自己伪装的很好,根本看不清脸。整件事唯一的败笔,也就是陆殊同因为许约的关系,有心放了龙安局一马,没有像对待毒贩那样将他们杀死,只是重伤——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要假扮钟复混进龙安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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