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也大约能感受到,还是与往常一样冷淡,大概唯一的波动就是方才那声喘息!
两人对视一眼,慌慌忙忙推挤着后边要踏进来的人冲出去!
门被手忙脚乱合上,白九川咬着容渊羊脂玉一样的耳朵,她近乎狭昵地低语:“圣僧,钱府这些人可真蠢。”
“怎么不说话?”
再次被定住的人自然无法言语。容渊反而在心底庆幸,自己是被定住的。否则,在毁天灭地的酥麻下,他势必要不顾阵营,不顾这些时日的筹谋,缴械投降。
他当日逃出生天后,便一路辗转来了这里,找师父生前曾与他提过几次的至交好友钱锋钱员外。他自不能平白无故受容娴的陷害,可他也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能力,唯一出路,就是这师父几乎不与外人道的钱员外。所幸,无子无孙的钱员外肯收留他,也与他很是投缘,又因年老体衰,认他为女儿,将全部身家交给她打理!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没有辜负钱员外的期望,也没有耽搁自己的事!
利用皇商这个身份,他与朝中多个官员搭上线,从底层到高层,他在逐渐排兵布阵,织罗密网络的时候,也了解到许多信息。
原来天鹰教教主白九川早就仰慕柳将军求而不得,而柳将军正是太女帐下第一大将!这也就是说,就算白九川不是为白娴做事,也极有可能与其合谋!就算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她当时带他回天鹰教,也定是别有所图!
容渊浑身僵硬,努力调整呼吸,不要让自己急促的呼吸露出端倪。
被子从白九川身上滑落,她将里衣拉上,一件件穿回衣裳。
容渊平静地注视前方,心中默念随机扯过来的法华经文。
“哎。”白九川系好腰带:“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下床,给容渊的被子拉回去,她凝视着容渊:“我会帮你。”
容渊目光一动,转眼看她。她冲总是显得干净无比的人笑一笑,想要揉一揉他的发丝,顾虑到他的僵硬,手稍微抬起又放下,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容渊盯着白九川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知道他要什么。
连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况且,她怎么会为他背弃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心头好。
钱府,某一角落小屋里。
“田姐!不对啊!”
黄衣家丁一拍大腿:“玖小姐那儿还是有事儿!”
已经灌了好几杯烈酒的黄衣女人混不在乎地挥着手含糊道:“有啥事儿有事儿!来!喝酒!”
“哎呀别喝了!你想!要真是做那事儿,玖小姐按那机关干什么!还有!床上那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折腾人”被称为田姐的黄衣女人口齿不清说了三个字,突然浑身一抖,酒醒了大半!
二人沉默一瞬,迅速破门而出,向容渊的屋子跑去!
到了屋门前,二人反而变得蹑手蹑脚。
“咚!咚!咚”被推上前的田姓女人不情不愿上前,敲了三声门,还没等第三声手抬起来,里头传来一声:“谁!”
一如既往地沉稳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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