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回到蔚宁,他回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搭车去了疗养院,他在疗养院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就开车回家了。”
夏冰洋很快调整到工作状态:“他自己?”
郎西西:“是的,潘岳是一个人从机场回到疗养院,也是一个人从疗养院回到家,我都找到了录像。”
说着,她调出几张照片,分别是潘岳出机场、出现在疗养院门口、以及潘岳回到家门口的画面。照片里的潘岳孤身一人,只拉着一只银色行李箱。
夏冰洋掩着嘴唇想了想:“我让你查的那块木屑,查的怎么样?”
郎西西挠脑袋:“夏队,那是块再常见不过的刷了漆的榆木了,而且面积过小,实在难分辨出形态。”
夏冰洋也很清楚那块木屑难查出整体,所以并不难为她,拍拍她的脑袋,道:“你慢慢查,不催你。”
说着,他站了起来,目光在娄月和任尔东之间转了一圈,道:“东子跟我去疗养院。”
他本来是打算叫上娄月的,但一对上娄月那双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睛,他就有点肝儿颤。
在车上,任尔东坐在副驾驶,对着驾驶台上那盆扭腰的向日葵练拳击:“我真没想到,你们家纪医生以前竟然和闵局是同学,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你应该和闵局搞好关系啊,没准儿现在的支队长就不是党灏了。”
夏冰洋不耐烦地瞪过去:“那是谁?是你?”
任尔东瞅他一眼:“我对象跟闵局又不是老同学。”
自打发现纪征的手机号打不通开始,夏冰洋就焦心忧虑,惶惶终日,更是听不得别人跟他提纪征,他整个人徘徊在亦静亦怒的边缘,像是疯狗一样张嘴乱咬人。他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心里的慌张,否则他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想到纪征,想到和纪征失联后的万种可能性,那样他会疯掉。任尔东不知内情,不理解他,只当他和纪征分开了几天就魂不守舍情绪失常,还取笑他中了纪征的邪。
他现在又被夏冰洋咬了一口,照例不跟夏冰洋计较,继续跟向日葵练拳击。他自娱自乐打了一套拳后,目的地到了。
夏冰洋把车停在方便倒车的山路路口,打算步行走完剩下百米的路程。
岳岚疗养院建设的很好,绿树青山间浮现连绵的屋宇,像仙踪野迹。铁栅大门两旁建有保安室,夏冰洋亮过证件,指了其中一个保安带路。保安领着他们穿过绿荫如靛的甬道,到了一栋外墙被粉刷为雪白色的六层小楼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等在大堂,看到夏冰洋和任尔东就迎了上去。
“你们好,哪位是刚才和我通话的夏警官?”
夏冰洋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被那白色扎了眼似的看一眼就移开目光,道:“我。你就是石海城医生?”
“是在下,幸会幸会幸会。”
比起Jing神医生,石医生更像一名商人,和警察打过招呼就要请警察去办公室里喝杯茶。
夏冰洋直言道:“不用了,我们想问问你,9月20号,潘岳回到疗养院都干了些什么。”
“潘院长啊,他回来后就在自己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那当然。”
夏冰洋:“带我们去他办公室看看。”
潘岳的办公室在顶楼,夏冰洋等人乘电梯上去,石医生用备份的门卡打开了潘岳的办公室房门,还笑yinyin地说了句:“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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