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这种眼疾的。
他皱着眉头收回笼罩在奥罗拉眼睛周围的朦胧绿光,转身从柜子上拿下一罐还没有被贴上标签的魔药材料,头也没抬地说:“你可以回去了。”
奥罗拉重新戴好眼镜:“谢谢您教授。”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伸手搭在冰凉粗糙的铁质门环上踌躇了一会儿,回头说到:“教授,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弄错了。但是,看起来邓布利多校长每年都会招募一位新教授进来对吗?因为每年都有人会离开。”
斯内普停下熄灯的动作,依旧皱着眉,面色不太好地看着她:“如果你有什么是现在非说不可的,我建议你最好直接说你真正想说的。”
“我只是发现,似乎每个当过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老师都在学年末就离职了,教授。”奥罗拉抓紧手里的门环,她能感觉到有薄汗正在从掌心里逐渐渗透出来,融化开一片chaoshi的温热和她自己都难以说清的情感。
“也许是因为其他事,也许是因为出了意外。他们从来没有连任过。”
对于他担任这个职位的紧张感和自己说出这些话的紧张感交织在一起,奥罗拉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多。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差别来看,她根本没有理由和立场来说这些。
显然斯内普也是意识到这点的,所以当奥罗拉说出刚刚的话后,他的脸色不太自然地变化了一下,继而迅速收拢成最常见的那种面无表情,有些空洞冷漠地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这个现象让人很担心,先生。”奥罗拉沉默了几秒接着说到,“因为现在是您了。”
她说最后那句话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轻,然而斯内普还是听到了。那些轻飘飘的音节像是一连串被剪断的珠石,一颗一颗坠落进深黑沉寂的死海里,泛出透明清澈的光辉。
这种感觉很诡异,胸腔里缓慢流动着某种久违的绵密情绪,艰难晦涩得如同第一股破冰的融水,肩膀上却好似重压着难以忍受的负担。他维持着刻板的表情,眼神却无法不变得专注而古怪,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斯内普对于自己的情绪一向调整控制得很快。他不再去看奥罗拉,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羊皮纸和魔药材料上,淡漠地说:“我很惊讶你居然也能感觉到危险。那么为什么不把它也同样用在你自己的事上?”
这个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要温和很多啊,奥罗拉眨眨眼,她还以为斯内普会冷笑着讽刺她的多管闲事自作多情然后再把她轰出去。
她不确定斯内普到底把自己的话理解成了一种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回答让奥罗拉明白他并不反感自己的关心。
这就足够了。
奥罗拉放松地笑了笑:“我想我会的,晚安先生,您早点休息。”
说完,她开门轻快地走了出去。
……
新学年的魔药课被安排在了周三的下午,地点依旧不变。大家对这位看起来老是有些懒洋洋又乐呵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充满好奇,纷纷在餐厅吃午餐的时候就开始相互打听他的上课方式和氛围。
六年级的格兰芬多在周一就已经上过他的课了,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这位新教授和斯内普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他不怎么喜欢动不动就扣分,偏爱的学生也不仅仅只是斯莱特林。只要谁在魔药学或者其他方面有些特别出众的天赋,他都会表现出明显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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