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面的理论上的父亲。奥罗拉摇摇头,一定是因为节日的气氛让她开始胡思乱想,或者因为这几天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在讨论回家过圣诞节的缘故,让她有点感慨。
她跳下栏杆踩进雪里,抽出细长的柏木魔杖在地上一点一点写出算不得赏心悦目的单词和句子,细致莹白的雪粒沾满淡黄色的魔杖尖。
当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受不了里面的过分喧闹而走出来换气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蹲在雪地里的小女孩手里抓着自己的手套,双手冻得通红,长长的围巾拖到地上沾满白雪。浅淡的金发像缎子似的铺散在身后,水润光亮。
小家伙用魔杖在地上写出一句“Merry Christmas”,然后就傻愣愣地盯着那句短语发呆,眼角因为低温的长时间侵蚀而泛着病态艳丽的嫣红,棕色的眸子里潋滟着雪地反射的烛光,像涟漪一样清澈透亮。
斯内普微微抬着下巴撇着那个女孩,想起几天前也是同样的这个小东西,被雪地的强烈反光弄得眼红泪流狼狈不已,连路都走不动,现在却又这样傻乎乎地蹲在这里盯着地上的雪。
所以才说一切不痛快都是自己找的,小巨怪的大脑就是这样,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假设你是觉得里面的晚会气氛不如校医院热闹温馨,所以你又来这里,试图找个完美的借口躺在庞弗雷夫人为你准备的病床上,安详地度过一整个假期。”斯内普冷淡地开口,面无表情,缓慢刺人的语调漂浮在寂寥无人的走廊,让人恼怒的悦耳,“那你可以继续欣赏这里的雪景直到你泪流满面为止。”
奥罗拉被警醒,连忙退回走廊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果然引起一阵轻微的刺痛和痒,还好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茶卷比奥罗拉先发觉斯内普的到来,早就缩进围巾里把自己裹好,藏得密不透风。
“谢谢您,教授。”她将帽子戴起来拉低,松了松围巾让茶卷有缝隙可以喘气,大片Yin影扑落在她的小巧脸庞上,大幅度削弱了光源对眼部的刺激,“您怎么出来了?”
“这个问题看起来应该我先问你。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新生们应该在里面等着上台表演。”斯内普轻轻扬了一下眉尾,漆黑的身影和身后的白雪形成强烈反差。奥罗拉第一次这样有空观察他们这位魔药大师,发现对方虽然高大,但是身形却有些瘦削,脸色也一如既往的苍白憔悴。
她打赌,这位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一定不知道什么叫规律作息。
奥罗拉心虚地眨眨眼,伸手抓了抓刘海,陈恳贴切地给自己摆正了定位:“我还是比较适合坐在旁边给别人鼓掌。”
“这就是你的理想?”斯内普略带轻蔑地看着她。他明白为什么分院帽当初会毫不迟疑地将眼前这个小姑娘分到赫奇帕奇了。
察觉到对方的讽刺,奥罗拉无所谓地耸耸肩:“总要有人来当那些不起眼的观众的,不然上台的人还有什么意义?他们需要这样的人,掌声和赞美,不是吗?”
教授抬了抬下巴,目光中多了一分审视,也许是因为他发现小姑娘的想法和她表现出来的,以及自己理解的有很大出入:“这么说,你施舍这些去做一个不起眼的观众,是为了满足你的高尚道德心?”
奥罗拉扯了扯嘴角,她算是知道斯莱特林为什么一大半的人都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拿下巴去捅别人头顶了,原来是跟着他们院长耳濡目染形成的高傲习惯。不过她不是直率冲动的格兰芬多,不会因为对方句句带刺就毫不客气地顶撞回去。她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就是不要让学院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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